再蜷缩在门边,仰起头,看到身旁站着的……人?
厅内没有开灯,散发着明皇温暖光亮的门又隔了大半个厅,无法将灯光送过来,大片阴影弥漫过来,对方半边身子沉浸在阴影中,只能感受到对方落下的目光。
在看他。
晦涩难言,分不清喜怒。
像是一片薄纱。
景尧天生亲人,也不管来人是谁,无差别给对方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嫌弃脑后的门框硌人,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地上坐得更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快要躺在地上去了。
更不知道,他自以为极富亲和力的笑,其实连眼睛都没睁开。
沈亦郴在他一臂远的地方单膝蹲下,手肘搁在膝盖上,打量着他。
淡漠的目光从那张格外显小的脸,平稳地向下,微微出汗的额头,眼睫湿得尤其厉害,费力往上抬,却还是显得要睁不睁地,看着可怜极了,下面是一张格外红润的唇,平时就足够柔软,像是熟透樱桃的色泽,酒精浸润过后,越发绯红,生生成了石榴籽一样的甜软。
而这张嘴的主人还在毫不知情地努力朝他笑。
柔软,无害,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