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的文艺汇演有李倩的话剧,我和原园下午四点去学校剧院给她捧场。我们去的晚了,只能坐在边上,我的位置很贴近演员出口。”她挠挠头,“我用保温杯带了热水过去。中途我和原园离开过一次,两人一起去洗手间。后来原园被沈瀚叫走了,我一个人看了一会儿,开始觉得头晕,来就不知道了。”

“肯定是中途有人在你的保温杯里下了药!”画冉笃定的说,“这人是要利用你让苏远歌和顾家的矛盾加深。”

顾钧青敲了敲她的脑袋。“首先,苏远歌和顾家的矛盾由来已久,所谓‘加深’根本是多此一举。其次,你该看清楚,谁将是这个事件中受害最深的人。”他看着两个丫头瞪大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一声,接着说。“倘若宣晴被苏远歌的态度激怒,她会做什么?倘若苏远歌看见我的出现而一时冲动,他会做什么?倘若我看见苏远歌抱着她走出酒店的一幕,我又会做什么?”

“……是以陌!他的目标是以陌!”画冉几乎是喊了出来。

“的确。”以陌认真的说,“宣晴可能会伤害我,苏远歌可能会利用我,而你可能会放弃我。一举三得。”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么?”画冉眨眨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状。

“没有……”她摇摇头。

文艺汇演。安眠药。被送出学校。手机短信。记者。

无数细枝末节相互错落交叉,形成模糊的脉络。

疑点重重,却又始终隐藏在云雾中,看不真切。

这一切的背后,那双牵扯所有引线的手,究竟属于谁?

她失了方向。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顾钧青摸摸她的脑袋,微笑。

“交给他就好了,他最擅长就是让对方死去活来。”画冉拿起一块甜饼清脆的啃一口。

“谢谢夸奖。”顾钧青转向以陌,“这两天暂时住在我这儿。对外封闭一切消息,包括你的室友。”

杜画冉一针见血:“其实你这是借机勾搭她吧?”

“上次杜老爷子好像没赶上飞机?”

画冉望天:“……你俩老夫老妻了不算勾搭,顶多是调情。”

禽兽微笑:“你错了,你和白骨之间是调情。我和以陌之间,是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