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继豊自也不会拦她,欣然应允了她的告辞离开。

只是在季琳儿前脚离开雅间,后脚封继豊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嘴里暗骂了句蠢货。

他若能顺利娶到王淑仪,那必然是正妻,多季琳儿一个侍妾又有何妨?

傻子才做选择,他两个都要,不好吗?

......

离开的季琳儿完全不知道封继豊心中所想,还在为自已的筹谋顺利而暗自开心。

离春猎还有三日,她此刻已经急不可耐的想看看王淑仪被赐婚大殿下时苏懐和她二人的表情了。

苏懐,你不要我,你也别想娶她王淑仪。

这边首辅府里,王淑仪压根儿对于季琳儿对她的算计毫不知情。

她落水后得了几日风寒,原以为病好了就不用喝那苦哈哈的中药了。

谁知道她娘以她身子虚调理为由,又让大夫开了不少滋补调理的药。

甚至比她风寒时喝的药更苦,且一日早午晚都要喝一碗。

真叫王淑仪有些叫苦连天,却又不得不喝。

......

此时首辅府花园内,王淑仪一边弹着琴,一边谱着曲。

瑞珠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来到她跟前。

“小姐,该喝药了。”

王淑仪闻着那药味就有些止不住的犯恶心。

她停下弹琴的动作,以袖掩面,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瑞珠,眼底皆是祈求之色。

“好瑞珠,能不能不喝啊?我病早都好全了。”

瑞珠将药碗放在石桌上,“小姐,这是给你调理身子的,也省的你一落水就着了风寒,病了好几日。”

“可那不是季琳儿推我的嘛~难不成我还自个儿往湖里跳不成?”

“可每年冬日,小姐总容易染风寒,现下调理好了,冬日里也就不会那么畏寒,不容易得病了。

况且,这是夫人的命令,小姐还是快点儿喝了吧。”

......

王淑仪知道她的挣扎都是徒劳,可还是忍不住的想着或许瑞珠会心软一回,帮着她把这药给偷偷倒了。

但她忘了,凡是为她好的事情,瑞珠这般忠心,又怎会偏帮她。

“唉......”

低低的叹了口气,王淑仪无奈的端起了药碗。

稍稍抿了一小口,就苦的她紧紧蹙起了眉还哕了两声。

放下碗,王淑仪有些耍赖的道:“太烫了,先放着吧,我过会儿再喝。”

这药虽是刚煎出来的,但实际瑞珠端过来之前已经放着凉了一会儿了。

烫不烫的她会不知道?

瑞珠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倒是比她先插了进来。

......

“这是又不肯乖乖喝药了?”

看着趴在墙头的苏懐,王淑仪噗嗤一笑。

“苏哥哥,你这做墙上君子做上瘾了?好好的大门不走,成日里翻墙。”

“你还说呢,还不是都因为你。”

“关我何事?!”

苏懐一个纵身从墙头跃下,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递向王淑仪。

“呐,给你,小没良心的,要不是你贪嘴,将我给你买的蜜饯一回全吃完了牙疼,叔母她又怎会让人在我入府时搜身?

若不是为了给你甜甜嘴儿,我又为何做这墙上君子?

还说跟你无关?”

......

王淑仪打开纸包,捻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蜜饯酸甜的味道霎时充斥味蕾,缓解了口中的苦药味。

灿然一笑,王淑仪回道:“哎呀~我同你玩笑的嘛~知道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