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怕旁人明火执仗的来,就怕那些阴私算计的手段。
白若棠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但她也清楚知道长乐的性子,你不把道理给她揉碎了说,她就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主要还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亏。
......
“长乐,母后知道你本领高强,可敌人在暗你在明,坏人要对付你可不会正大光明的与你较量。
你若及笄礼后非要出宫,母后也不拦你,但你要清楚,你得为你做下的任何一个决定负责。
首先,咱们就说万一,万一你叫哪国的皇子得了逞,失了清白你是嫁还是不嫁?”
“嫁又如何?不嫁又如何?”
“你嫁,你父皇,你皇兄就等于被旁人手中拿捏住了软肋,但凡他国提出些什么过分的要求,你觉得你父皇和你皇兄为了你会不会答应?”
“那不嫁呢?”
“不嫁,堂堂公主殿下失身于他国之人,流言蜚语虽可弹压,但悠悠众口,岂是那般好堵住的?
这件事将成为你的影子,一辈子如影随形。
虽然作为公主的你不愁嫁,可你不想清清白白的与自已未来心爱的夫君洞房花烛吗?
有时候暂时的忍让退避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没有必要非去以身犯险。
明明在宫中待得半月就能避免的事,何必非要迎难而上?”
......
久久的,长乐都没有说话。
白若棠也不催促,只静待着她思量。
自已的女儿,白若棠自然足够了解,她知道封慕白的话她或许听进去了,但肯定也没真当一回事儿。
等哪日里无聊了,长乐还是会偷摸着溜出宫。
所以除非她想明白了自愿留在宫里,不然也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她。
因为再多的护卫又如何?她公主的身份谁敢冒犯?
“知道了,母后,长乐会乖乖待在宫里的。”
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相继进入了梦乡,各自一夜好眠。
......
及笄宴当日,各国使臣早早的便入了宫参拜天启皇帝陛下。
封承允对长乐的宠爱有目共睹,今日的皇宫挂满了红绸,入目皆是一片喜色。
只因那耀眼夺目的红是长乐最为喜爱的颜色。
奉天殿外的空旷的广场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也足有一人多高。
长乐今日将在这高台上完成人生最为重要的及笄礼。
“吉时到”
随着礼官一声响亮的唱喝,已经沐浴过后换好衣裳的长乐安坐在奉天殿的东偏殿中。
管竹丝乐声缭绕响起,待所有观礼者就位后,封承允走上高台。
“今日,是朕的嫡公主长乐的及笄礼,对于各位使臣远道而来观礼,朕深表谢意。
下面,及笄礼正式开始!”
......
长乐在礼官的唱喊声中,一袭青衣走出东偏殿来到高台之上。
她行至高台正中,面向南面揖了一礼,而后面向西面跪坐在笄者席上由赞者为她梳头。
等赞者将梳子放到席子的南边,长乐又转向正东面跪坐好。
待吟颂祝辞毕,长乐起身作揖回了东偏殿更衣。
更衣出来后,面向父母行第一次拜礼。
而后继续面向冬眠跪坐,继续聆听祝辞。
祝辞完起身作揖回东偏殿更衣。
如此反复三次过后,高台上的及笄陈设被撤了下去。
长乐的小字是封承允亲自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