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右相和王阁老依次传阅着那一本淮州知府参奏白叒青的奏折。

奏折中写到,自白叒青从淮县县令被提拔为淮州知州后,多次收受贿赂,更是将下属通判的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次下拨的用于修缮大坝的饷银大都又进了白叒青的口袋。

更甚的是,眼见事际败露,白叒青拒捕,如今不知所踪。

“荒谬!”

“叒青乃是老夫的徒弟,他的人品老夫还是信的过的,这绝不可能。”

王阁老看完奏折,愤怒着说完,才意识到如今是在圣驾面前,当即朝封承允拱手一礼后道:“皇上恕罪,是老臣失态了,可这奏折言辞潦草,更是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臣提议,目前首要的还是要寻回白大人,就算要定罪,也不能只听淮州知府的一面之词。”

左相秦擎虽然记恨白若棠夺了自己女儿的圣宠,但也知道如今女儿在后宫与白若棠关系不错。

对于这个女儿,左相虽怒其不争,但心底终归还是疼爱的。

于是左相亦是出言相和道:“皇上,阁老所言有理,臣附议,堂堂一州知州失踪半月有余,知府却才上奏,这其中难免不会让人觉得蹊跷。”

白庭永原以为秦擎碍于白若棠抢了贵妃的宠爱和皇后之位,怎么着也会落井下石两句,可没想到他竟是站在了相帮的立场上。

对此,白庭永思量片刻后才开口道:“白大人虽说与臣分了家,但到底血缘亲情还在,臣亦是不信他会做出此等有负圣恩之事...

但..淮州知府如此言之凿凿,怕是......”

......

第295章 白叒青出事(下)

听着白庭永模棱两可却明显暗含深意指向白叒青有罪的话语,王阁老不悦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说道:“右相这话说来说去不还是不信白大人么?那之前又何必铺垫这许多,叫人听了不免笑话。

还血缘亲情?呵...

右相怕不是还为着之前的事儿心怀怨怼呢吧?

老夫记得这淮州知府可是右相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怎么?他事先没给右相透露点儿消息?”

秦擎向来和白庭永不对付,见王阁老怒怼白庭永,他又怎会不添把柴。

“阁老说到这个,本相倒是记得这淮州通判和淮州知府本就是姻亲。

原本这知州一职淮州知府举荐的就是自家的这个女婿,可谁知被白大人横插了一脚。

如今细细想来...白大人此事疑点颇多。

皇上,臣觉得还是应该立刻派人寻回白大人,晚了恐怕...”

左相这话虽没明说,但跟明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分明意思就是淮州知府和通判之间有猫腻,这白叒青就是被拉来替罪的。

还是赶紧找回来吧,不然恐怕就只能落得个被杀人灭口的下场。

......

白庭永脸上面色不变,心底却是狠骂起了淮州知府这个蠢货。

打从白若棠登上后位,又生下天启的一双福星开始,白庭永就想着要重新拿捏二房一家子。

这个念头在周岁宴上,封慕白被立为太子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

他想着让淮州知府设计一个罪名,然后困住白叒青逼他写下认罪书,而后利用他能帮忙为由,逼二房一家重回族谱,这样以后等封慕白登基,他就是当今天子的伯外祖父,右相府也能更上一个台阶。

可他没想到这翁婿俩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私吞大坝的修缮银,还将其栽赃在了白叒青头上。

这倒也不是说他就没办法补救了,虽说会难一点,但只要推个替罪羊出来还是好解决的。

只是皇上本就在意水利兴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