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令妃娘娘。”
“章院判不必多礼了,赶紧来给文杏看看。”
章从之先到床榻前看了一眼,见血已经止住了,回到桌前打开药箱取出脉枕又回到床榻前坐下给文杏诊起了脉。
等章从之收了把脉的手,白若棠焦急询问道:“章院判,如何了?”
“伤的有些重,失血过多,好在娘娘的金疮药好,命总归是保住了,后续多调养一段时日就是,只在伤口未完全愈合前还是不宜挪动的好。”
“好,紫苏,紫萱,这段时日文杏你们就多费心照顾着些,另外紫苏,你去临安宫跑一趟,同德妃娘娘回禀一声。”
“是,奴婢这就去。”
白若棠其实在给文杏清理时也悄悄探过脉了,不过既然都找了章院判过来,唱戏总要唱圆满才是。
章从之收拾好药箱,将写好的药方交给紫萱后就离开了未央宫,紫萱则拿着药方去了御药房抓药。
紫苏到了临安宫,将事情禀告给德妃知晓后,德妃担忧文杏的伤势,还是跟着紫苏一道回了未央宫。
......
这边封承允出了寿康宫就径直去了宗人府。
此时宗人府大牢内,封沂源已经换上了囚犯的衣服,坐在阴暗牢房的地上全然没了往日身为王爷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颓然无比。
封承允屏退了牢房内的其他人,只留下了卓海在身边伺候。
卓海搬了把椅子放到封承允身后,待封承允坐下,卓海便垂首静立在他身侧。
“你来了。”
“朕想来听听你造反的理由。”
“呵...”
封沂源低笑一声,抬头看向牢房顶上一扇小天窗外的天空说道:“理由?或许是不甘心?不服气?我自己也不知道。”
“朕了解你,你不是个贪图权势的,所以...是谁在你面前挑唆了什么?”
“了解我?呵...”
“三哥...你有把我当做兄弟吗?”
“自然,朕对你和五弟难道还不好吗?”
“所以三哥对弟弟的好就是将姜舒颜许配给我?”
封承允闻言眉心蹙了蹙,他实在不明白封沂源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舒颜?她不是你自己属意的王妃?”
“事到如今,三哥何必再假惺惺的装作不知。”
“你到底什么意思?朕该知道什么?朕只知道当初不是你自个儿与姜舒颜先行行了周公之礼朕才下旨赐的婚吗?”
“我是与姜舒颜行了周公之礼,可那不是三哥你算计的吗?你明知道姜舒颜钟情于你,还非要将她许配给我做正妃,不就是想借此羞辱我吗?”
“荒唐!朕何时算计你了?朕若容不下你和五弟直接杀了便是,谁又能或者说又敢多说朕一句什么?朕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羞辱于你,朕图什么?图你受不了这份羞辱谋反?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一堆麻烦和不自在?”
封沂源闻言怔愣了一瞬,忽而起身跑到牢房前,双手握住木栅栏眼神直盯着封承允,好似想从封承允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封承允本就没做过这些事,心底不虚眼神自然坚定,他从容的和牢房内的封沂源就那么对视着。
片刻过后,封沂源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且越笑越大声。
直到那笑声中带上些悲切的呜咽之声。
封沂源倚靠着牢房的木栅栏整个人缓缓脱力的瘫坐在地。
“呜呜呜...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何要骗我...”
封承允听懂了封沂源口中的‘你’定然说的不是他,于是开口询问道:“谁骗你?”
可封沂源对于封承允的话充耳不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