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朝外嘘了一口气,道:“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告诉你?”

元茗道不会。

如果仅仅只是家庭破裂,大家都会找人倾诉苦楚,但是若是这类型阴暗事件,一般很少有人有勇气告诉“朋友”和“外人”,而自己的母亲又更不能告之,父亲已经被化为“坏人”的行列。

对于陈若来讲,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选择烂在自己的心理,反而是受害者通常的反应。

所以陈若才会同她的联系渐渐变少,到最后基本就不再联系。

一个人若是对现实产生了怀疑,就不再是个别性的怀疑,而是对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盖上一层阴霾。

元茗摸着陈若的脑袋,轻声道,如催眠般:“我知道,乖。”

陈若的声音渐小,嘻嘻笑了一声,道:“今天你看到的那个男生,看起来是不是很一般?我知道的....但是当时....我想,如果有一天那件最坏的事情真的会发生,我为什么不把第一次给真正在乎我的人呢?然后我们就同居了....不过,到现在,也不过是失望再失望罢了。追我的时候还不错...我知道,也许是我的脾气也变坏了,没有以前可爱了,没有办法忍受他身上我不喜欢的东西....或许我们两个都有错吧。”

善良的女孩儿,还在帮别人解释。

元茗道:“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不适合很正常,没有谁能轻易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陈若的脑袋贴到杜元茗软软的胸口上,笑着“嗯”了一声,便睡着了。

陈若一觉睡到了下午。

元茗从早上开始,就在想事情。

中途接到季如宪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元茗本来就有些烦扰,面对烦扰问题根源之一的男人,她的口气有些生硬,道自己出去旅游了。

季如宪笑了两声,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面的不愉快,道:“什么时候回来靖州?不声不响的人就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哼,就是不告诉你。

杜元茗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不知道诶,“大哥”,到时候提前告诉你,行吗?”

提前告诉你?哈,开什么玩笑。

季如宪笑着挂了电话。

接着杜衡的电话又进来,他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车站还是机场,有广播播报的声音。

他道:“你要赶我走,也不用自己先跑掉啊,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等我从台州回去,就搬家,成不?”

元茗道可以。

杜衡嘁了一声,道:“像你这么冷漠的女人,看谁要你。”

关你什么事呢啊喂!

他就不能向个正常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样说话讲究一点尺度吗?

元茗反驳道:“反正不会逼你要,着急什么?”

不管杜衡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便挂了电话。

她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啰嗦,她要想怎么解决陈若的问题。

动了我的女孩儿,不论是谁,你给我等着。

元茗在心中有一个初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许多环节,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她打电话给周放,问他有没有时间,有的话,飞回台州来。

接着是晋海,晋海大大咧咧又冲动,但要是陈若的事情,他一定会紧紧闭上嘴巴。

当然,元茗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情,只是先让他用深网查一下,那个男人“余凯”的资料。

陈若醒来,轻松愉悦的吃下元茗做的鸡蛋包饭。

元茗将自己初步的计划跟她简要讲了一下,陈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元茗继续道:“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