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伴就这么突然死了,她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那天她与陆师娘呆坐了一下午,陆师娘碎碎叨叨说了一下午有关陆元青的事。

临走时,陆师娘给了她一块黄布包裹着的玉佩。

她见过这块玉佩,是陆元青常戴在身上的那块,听说是陆夫子花大价钱买来的,说是玉养人,能给陆元青养身体。

她不敢收这样贵重的礼,但怎么也推脱不过陆师娘,陆师娘强行将玉佩塞给了她,还说,若她觉得此物贵重,便用头上的簪子来换吧。

她头上不过一个包银的木簪子,是上回逛街的时候,三嫂送的,上头虽带了点银,但怎么也值不了她这块玉佩贵重。

她推脱不过陆师娘的好意,只得与她换了簪子,如此也算心安理得了一些。

之后的晚上,她就开始梦见了陆元青。

梦里他一直唤她花玲,唤她娘子,她初时只觉得是白日里听多了陆师娘的念叨,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曾想,这一梦就梦了好几个月,直到那年中秋节的前一天,她按着娘亲交待,去给几个哥哥家里送月饼。

回来路上经过书院,她不小心在书院门口被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书院里面响起了鞭炮声。

她很是纳闷,明儿才中秋节,怎么就放鞭炮了?而且,放鞭炮怎么不在门口放?

她当时虽疑惑,但也没有进去,直接回去了。

当晚她又梦见了陆元青,不同以前的梦,这次的梦似乎更真实了些,他依旧叫着她的名字,叫着花玲,叫着娘子,她这才发现自己穿了件红嫁衣,周遭一切布置都像是新房。

陆元青伸手拥着她,不停唤着:“花玲……花玲……”

他的怀抱也很真实,真实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让她一时忘了推却,糊糊涂涂就与他发生了关系,在他不停唤着花玲的声中,与他缠绵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身体不适,腿间见血,她隐约明白昨晚一切并不是梦,可陆元青分明已经死了呀?

她想不明白,连中秋都没好好过,待晚上,陆元青又来,她将疑惑问了出来,陆元青说:“花玲,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陆元青说了很多,看着他真挚的神情,她明知陆元青是鬼,明知这样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妥协了他的话,与他做了鬼夫妻,或许她早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喜欢上了这个喜欢叫她花玲的男子。

铜钱打鬼

这一年来,她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但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每夜与陆元青胡闹没睡好导致的。

她没想到会怀上鬼胎,更没想到陆元青会害她。

那天看过大夫之后,母亲着急忙慌去喊父亲和哥哥,这个时候他和往常一样又来了,听说她怀孕稍有些诧异,而后告诉她没事,说人鬼殊途,是不可能生出娃娃的,只是有股孕气在她肚子里折腾,让大夫误诊了。

正说着,哥哥他们进门了,哥哥他们火气壮,让陆元青靠近不得,只能先走了,只让她编些瞎话对付过去。

这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该怎么编瞎话,也就只能半真半假,错漏百出的编,若不是那两碗打胎药帮忙,她当时也骗不过父亲。

“若打胎药能够起效果,或许这事就不会闹大了,就不会再找你们来帮我看了,就不会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喜欢,不过是他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花玲说着,涕泪横流,主动把脸送到了父亲面前,“爹,你打死我吧!”

葛大叔手掌高高扬起,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转头给司南下了跪,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少爷,求求您,救救我这蠢闺女吧。”

葛家其他人见状,也都跪下磕头。

司南扶起他们,“事情我刚也给你们解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