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

司南故意再提用口,知她肯定还会拒绝,再提马车,她肯定也会拒绝,如此再退一步提画画,一来显示出他再三让步,二来是做过的把戏,她只以为是和以前一样的玩法,一准儿会答应了。

净姝还不知道,他说的画画和上回完全不是一样的。

第二日刚吃过晚饭,司南便叫来了春枝,让春枝给净姝易容,而后自己寻了个箱笼来,将净姝用的画画的那些东西都装了起来。

净姝心里咯噔,有了个不好的念头,警惕问他:“你这是干嘛?”

“画画呀,你昨夜不是答应过的?”

果然……

“你疯了不曾,咱们画的又不是……”正经东西!“哪能去外面画?”

碍着春枝她们在,净姝不好明说,只能说着两人能懂的话。

“这有什么的,家里画和外面画都一样。”

这如何能一样!

“你别闹幺蛾子。”净姝坚决不同意,也不让春枝给她上妆。

“姝儿,咱们昨晚可是说好了的,你还与我勾过手指的,你可别反悔,一诺千金不是?”司南说着,三下两除二将净姝的画笔颜料都收了,而后又催促春枝动手。

“姝儿放心,只是画画,为夫还能吃了你不成?”

在司南的威逼利诱之下,净姝不得已,只好同意了他的话,由着春枝给她上妆。

“那你也易容一下。”净姝想想,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也易容一下,免得被人发现,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晚上的,能去哪里画画呢?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是故作高深,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没得到答案的净姝忐忑万分跟着他出了门,走过大街穿过小巷,终是在一条灯火通明的街上停了下来,看着那些个衣着清凉的姑娘们,净姝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到妓院里画画,难怪要晚上来,难怪要易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