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牌就在这位医生的白大褂上夹着,梁佟只要视线稍微歪一下就能看到他的名字,但是那样的举动会显得很没修养。
对方指了指走廊西边:“这层我不太熟,应该是在那边的石膏室。”
他的声音比较低沉,带着一种成熟男嗓的磁性。
“梁总,问到打石膏的地方了。”周源走了过来,看到梁佟身边的医生,脚步顿了一下。
“谢谢。”梁佟对那医生说。
“不客气。”对方越过梁佟离开了。
“周源,打听一下那个医生。”梁佟忽然说。
周源一愣,没有立刻搭话。
梁佟转头看了他一眼。
周源反应一向很快,跟了梁佟这么多年,默契度都培养出来了,一般梁佟交代他做事,就算掐头去尾不说明目的,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迟疑的表情。
梁佟很敏锐:“你认识他?”
周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梁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他看上去有难言之隐,犹犹豫豫地说:“也不算认识。”
梁佟的眼神其实很平和,但就是无端给人以压力,被这么盯着难免破防。梁佟都已经回国了,这事他早晚得知道,周源已经坏了梁佟的规矩,这会再瞒着他,这饭碗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他是神经外科的大夫,”周源低声说,“给梁董查过房,我之前见过几次。”
梁佟脸色倏地变了:“爷爷在医院?”
周源点头。
老爷子以前就得过脑瘤,当年开刀开好了,安生过了几年,去年突然又复发了,老人家年事已高不愿折腾,这个年纪再来一刀怕下不来手术台,又不想遭罪做化疗,就这么靠药物保守治疗着,一直没去医院。
结果前不久身体突然不行了,进了医院,就在梁佟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