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伸手扶住一脸虚弱的儿子,把极力想要留在这的女儿赶出去,又扶着姜茶到石凳上坐下,这才脸色难看的询问,“要去哪?”
姜茶轻轻咳嗽了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声问:“爹,您都知道了吗?”
“哼,不然你还想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番话的姜茶更是急促的咳嗽起来,把知府吓得脸上的冷意也绷不住了,担忧的就要喊人去请大夫。
“不要紧的,就是有些咳嗽。”说完便再次咳了两声,叹息道,“不是不想告诉您,实在难以启齿。”
知府脸色难看,“为父这就去把他们二人杀了!”
“爹!”姜茶连忙伸手把人拉住,激动之下咳嗽的愈加剧烈,好在因他猛烈的咳嗽,暴怒之下想要离去的知府也停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显然对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恨得牙痒,若不是从姜圆口中得知儿子自杀或许跟那二人有关,他早就把人杀了。
姜茶故意把上次在林府林书景说的那番话润色了下说出来,表明自己现在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也不希望他们出现意外。
知府明显对姜茶的处理方式很不满意,可他也明白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比儿子从小到大加起来发生的事都波折,再说同床共枕了那么久,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再次拒绝了让姜茶去见林书景和李大贵,知府脸色阴沉难看的来到柴房,把刚才姜茶说的不想扯上关系那番话转述了,打算将人送出府又觉得太便宜他们了,干脆甩袖离去,要把人多关几天。
“大人。”李大贵追到门口,“茶茶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哼!”知府冷哼,“我的儿子轮不到你们关心,尽早收起你们心里那些龌龊的心思!”
柴房的门在眼前被关上,李大贵却松了口气,从知府的反应中,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茶茶没事。”
林书景回神,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刚才听到知府转述的那些话,他才知道前些日子茶茶为什么会忽然不辞而别,原来是听到了他应付父亲的那些话。
曾经的父子两狼狈且沉默的坐在地上,最终还是林书景先打破了平静。
“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跟茶茶坦白,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李大贵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安且无措的快速活动着手指,他并没有对林书景隐瞒,难堪的展露出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敢告诉他,舍不得,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茶茶。”
说到这他沉默了两秒,又继续道:“我心里想着如果茶茶被他家人看到带回去,就不用我亲口告诉他真相了,如果没人找他,或许,或许他还能带着你回去。”
林书景看着不敢抬头的李大贵,很想斥责他自私怯懦,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既自私又怯懦呢?
他明明有很多次可以告诉茶茶,最终不也因心底深处阴暗的心思而没能开口吗?
“我宁愿现在知府大人砍了我的头。”
林书景没吭声。
在林财主夫妻两都快急疯了时,林书景和李大贵终于被从姜府送出来,他们被关在柴房多日,除了刚开始那两天知府还会过去一趟,后来就只有每日送饭时才会被短暂的打开。
现在被送出来,看到张灯结彩的姜府后门,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林书景看向满脸担忧的爹娘,“姜小姐要成亲了?”
“不是,走,快回家。”
从爹娘的反应中,林书景马上意识到要成亲的是姜茶,他怔怔的被拽着走了一段路,忽然被姜府的护卫叫住。
听到是姜茶要见儿子,林财主明显表现出了不愿意,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