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琛似有些心酸：

“很早，那个时候你眼里只有其他人。”

乔心言抿抿嘴，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贺景川。

虽然才出来几天 ，她却觉得，这个名字跟她的牵扯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没有了，”乔心言深吸一口气，浅浅的酒窝又露了出来，语气中尽是释然：“没有其他人了。”

司允琛顿住脚步，喉结滚动，纤长的睫毛上都沾着雪花，他呵气轻声问：

“那可以有我吗？”

18

贺景川以为应该很容易找到乔心言的线索，可她应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几天竟然一无所获。

他还联系了仿真机器人的厂家，但对方只说，机器人损坏太过严重，无法完全复原，但内置记忆芯片还可以使用，他们会将芯片放置在另一个机器人身上，重新发回给他。

同时他们提醒道，机器人与乔心言最后对接按理会储存在记忆芯片中，按要求启动后，应该会有线索。

新的机器人已经不太像乔心言了，它就木讷且安静地坐着，等待启动。

贺景川突然想起纪念日那天，乔心言给了他一个袋子，说是使用说明书。

当时自己她说的是夫妻之间的小情 趣，难道......是眼前这类机器人的说明书吗？

他马上起身四处找寻，空旷的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贺景川转来转去，最终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保险柜。

输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密σσψ码正确，柜门弹开，一个袋子静静地放着。

他忙撕开袋子，里面除了一份说明书之外，还有一份离婚协议。

乔心言已经签好了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似乎能看到她签署时的坚定与绝望。

贺景川把离婚协议随手一放，他是不会离婚的，只要他不签字，他们之间就还有牵绊，他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忙翻开说明书，按照要求启动了仿真机器人。

对方缓慢的睁开眼睛，瞳孔转了转，突然盯紧了眼前人，面无表情地开口：

“贺先生。”

贺景川惊喜不已，这说明，这个程序里有他，证明乔心言还有话要通过机器人跟他说。

“贺先生，您想知道乔小姐的下落吗？”毫无情感的机械音响起：

“我可以告诉你。”

贺景川眼眶微热，急忙问道：

“她还活着对不对，她到底在哪里？”

机器人遵循之前乔心言给的指令，回答：

“按要求，您把离婚协议签了，我才可以告诉您她的下落。”

“不，我不要签！”贺景川大声拒绝：

“只要我不签，她就还是我老婆！”

无论她躲在哪个角落，她都是我贺景川的老婆，她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机器人没有再回应，直接关机。

贺景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纠结不已，如果自己一直得不到准确地线索，时间一长变数更多。

他把目光放到被他随意抛在地上的离婚协议，心中有了决定，离了又如何，自己那么了解她，离了照样可以重新把她追回来。

他再次唤醒机器人，把离婚协议给她看：

“我签了，你立即告诉我她的下落！”

19

乔心言顿住脚步，对上司允琛真挚又期待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才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逃出来，并不打算那么快又投入另一个段感情。

“对不起，我可能......”

手机提示音传来，离婚协议书的扫描版发送了过来，乔心言一直紧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