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被捞上来的时候死状会无比凄惨,身体肿胀,皮肤惨白,那个皮肤啊,别人一抓就脱落了.......”

“路玉!你快闭嘴!”

啃了几口烧鹅,她站起身,往房间走,“不行,给我一晚上时间,我想个体面点儿的死法。”

望着她的背影,路玉不禁失笑。

也不知道这样的喻烟能维持多久,医生说,喻烟状态不错,没准过几天记忆就恢复了。

虽然,私心里,路玉并不希望她能恢复。

*

喻烟其实很怕死,她全世界最不想死,她还要活得精彩活得漂亮,她要花天酒地奢靡无度……

可她一觉醒来破产了。

傅韫青这条财路是真行不通了,断得特别干净决绝,微信啊电话啊什么都删掉了。喻岚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网上查找“岚山集团”真查到宣告破产董事长逃债,妈呀,她的妈呀,她的妈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妈也别指望了,喻烟眯着眼睛,严肃地翻了一整个通讯录也没找到什么可以代替路玉收养她或者借钱花花的人。

太悲哀了。

喻烟觉得自己太悲哀了。

虽然她还有路玉,但路玉真的好穷啊。

房子两个房间,路玉把大窗户的那个房间给她住,但就这样的大房间,比喻烟家里厕所还要小,除了一张床、桌子、柜子就再也摆不下什么了,床垫一点儿也不软,外面还吵,叽叽喳喳的各种声音,老式的推拉窗,隔音一点也不好。

昨晚她住的还是爱尔兰的伯爵古庄园,睡的是皇室御用床品,睡前有优雅的钢琴曲和香薰相伴,而这里,只有不远处地摊飘过来的碳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