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门口,边盏推开车门,下车。
晋北歌坐在驾驶位,手指用力捏紧方向盘。她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边盏离开,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挽留了。是她说不会再打扰她,边盏同意她送她回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她有什么资格奢求更多呢?
边盏扶着车门,看向头越埋越低的晋北歌,她轻轻咳了一声,唤起晋北歌的注意。
“要上楼坐坐吗?”
0025 有吗
边盏不知道自己这六个字威力这么大,晋北歌几乎是一瞬间泪眼朦胧地望过来。
现下她也有些慌,毕竟当年她和晋北歌提分手时,她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用手机发送的消息。
所以那时候晋北歌也哭了吗?
晋北歌偏过脸,飞速擦掉眼泪。她动了动嘴唇,继而脸上浮现出有些委屈的神态。
“你、你有交往的人了吗?”
边盏叹气,她深深地望向晋北歌,声音柔缓地反问:“那你有在交往的对象吗?”
晋北歌立即摇头。
“我也没有。”
那束花...晋北歌心里还惦记着。可是边盏说她没有交往对的对象,可是边盏邀请她上楼坐坐,她是不是不该给自己太多希望。晋北歌努力想要按下雀跃的心情。
“要上楼坐坐吗?”边盏又问了一遍。
晋北歌立即点头。
边盏现在的房子是她租住的,房东是位和蔼的老奶奶,她的子孙都移民海外,这个房子空闲下来,也就任由边盏装饰。
晋北歌一进屋就发现不同,这里比边盏在津海的住所要有人情味的多。舒适的羊毛地毯,同色系的沙发,几何形状的茶几,挂壁电视后面的艺术墙,没有多奢华,却足够见出主人的用心。
边盏真的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晋北歌站在客厅空地上,难掩心酸。
“傻站着干嘛?坐啊!我这里有咖啡、果汁、气泡水,你想喝什么?”
“水就好了。”
晋北歌的视线一直没从边盏的背影上抽离,直到看见她端着两杯水转身,才匆匆低下头。
“你来南城是...”
晋北歌怕她误会,急忙解释:“我没有调查你,也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我、我是过来开会的,见到你是...巧合。”
边盏点点头,没有过多表示,只是举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两人又回归安静,谁也不说话。晋北歌握紧杯子,她怕打破两人的相处,更怕边盏觉得无趣了想要赶她离开。
“你开店了?”
“嗯,我爸的朋友借钱给我,正好就开了这个小店。”
“猫咖是吗?”
“嗯,我以前在咖啡厅做过服务生,你知道的,也在宠物店打过工,这些我比较熟悉。”
“都是什么猫啊?”
“两只布偶,一只暹罗,一只狸花,还有一只小三花,和绵绵很像。”
提到两个人共同的回忆,晋北歌紧张的神情也和缓许多。她深深地看向边盏,几番欲言,又忍下不问。
“你呢?”边盏向她提问。
“还是老样子,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报告。”晋北歌自嘲地笑笑。
她当然不会说在联系不上边盏那阵子,她整个人浑浑噩噩,饭也不想吃,工作也不去管。晋行长夫妻俩抓到她深夜梦游走到四楼阳台,吓得他们第二天就封了阳台,请了心理医生过来。
晋行长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找到连镇侠那里去。虽然边盏不愿意见他,但至少他还带回来一句口信。
“边盏与你再无瓜葛了。”
晋北歌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