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红颜知己,不到走心那步,确实会瞒着。
可这个红颜知己范围太松泛,秘书,高管,出身不好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这些,在意的是另一个。
梁母试探,“我见过吗?”
“我身边哪个女人,您没见过?”梁朝肃抻平衣摆,抬腕看表,“公司还有事,您随意。”
他拉门就走。
梁母不问个心里有底,不敢放他走。
追至楼梯口,迎面撞上一个贵妇,她尚未恼怒,就被抱个满怀,“念慈,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原来还在。”
这一耽误的功夫,梁朝肃背影已经消失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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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坐在车后座,张安避讳与她独处,自她上车,他就下去,销声匿迹了。
寂静的车厢,更放大外面的声响,皮鞋稳重的踩踏声,由远及近。
一声声沉闷,一声声辗在连城心上。
独处的时候,总是这样,他高高在上,她惴惴不安。
男人的侵略性,会在静谧里无限放大,压迫得不留空隙,封闭所有氧气,偶尔施舍一点,在她主动开口求饶之后。
连城今天心力交瘁,思维迟钝,实在张不了口。
“你错了吗?”
连城喘息都筋疲力尽,垂着头不说话。
天际这会儿悬着最后一丝天光,介于黑夜与白天最后的交界,射入车内的光,是靛蓝色。
她小小一张白皙的面孔无限朦胧,无限梦幻。
耳垂带的珍珠耳扣盈润润的,米白色长裙,清纯又妩媚,梁朝肃注视了她良久。
气氛危险,绷紧。
却微妙。
远处张安踩着最后一丝天光,为车内带来彻底的黑暗。
第65章
“梁先生问清楚了。时恩也是来相亲,女方姓梁,我看了走廊监控,连城小姐是主动进入房间,全程二十几分钟,门关着,聊什么没人知道。”
连城头皮一紧。
她是误会之下才进的房间,在张安嘴里倒像迫不及待了。
梁朝肃挥手让张安避开。
不让司机上车。
连城身体紧绷成一根弦,拉伸到极致,不受控的哆嗦。
“打扮花枝招展,以为相亲对象是时恩这种?”他背着光,面孔阴森晦暗,“不闹不抗拒,坐了二十分钟,对象换成刘青松,怕了想跑了,时恩救你,正好躺在他怀里,勾引他替你出头。”
连城冷声,“我没勾引他。”
“那你喊他名字,荡漾什么?一见钟情,急不可耐了?”
连城攥紧手。
豪门子弟家世,特权,财富,造就了他们猖狂嚣张,目空一切的资本。
刘青松那样,是烂摆在明面,恶贯满盈的废种。
而梁朝肃这种叱咤风云的继承人,再坏也顾及修养。
落人口实的言语侮辱极少,更遑论这种荡妇羞辱。
今天她不愿顺从,损坏相亲,是触到他逆鳞了。
梁朝肃身影倾轧过来,“他不过是北方万泰集团董事的私生子,没有正式相认,你能嫁他什么?”
连城指甲扣进手心。“我嫁人就不能看品德,只能算利益?”
这么袒护一个初见面的相亲对象。
梁朝肃尚能克制的怒火,犹如倾注热油,彻底燃爆。
“品德?”他攥住连城手臂,逼她凑近,直面自己,“什么是品德?刚见面就确定的品德,聊二十分钟的品德?你有资格看品德吗?”
字字锥耳,一句话的试探,彻底证实他要拿她联姻。
连城脊背坍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