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正在和安博海置气,见安慕洲来了,想到他给人当男小三,气得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

瓮声瓮气嘀咕一句,“没一个省心的。”

安慕洲没理会爷爷,将牛皮袋递给安博海。

安博海的手指一抖,几乎拿不住牛皮袋,等接过去,却不敢打开看。

他怕老爷子知道,拄着拐杖去了洗手间,踟躇好一会才打开,却看到纸张上是一片空白,疑惑地看着安慕洲。

“叉子上没有提取到任何DNA,可能保存不当失效了!”安慕洲道。

老爷子一听这话,一把掀开被子,“什么DNA?”

安博海怕老爷子知道,连忙藏起牛皮袋,似是松一口气地笑着道,“没什么爸!您好好休息。”

然后拉着安慕洲到门口小声说,“既然如此,应该是天意吧!”

安慕洲心下冷哼,对这个心意不坚的父亲,表示非常无语。

既然愿意相信盛夏是亲生,还做什么鉴定?

浪费时间!

安慕洲推门出去,差点和门口的盛夏撞在一起。

他阴鸷的目光,吓得盛夏没敢发出任何声音,茫然看向安博海。

安博海打算回去了,对盛夏招招手。

盛夏赶忙过去,扶着安博海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往外走。

盛夏心里打鼓,但见安博海的脸色与平常无异,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回肚子里。

看来叉子上的DNA昨晚被她处理干净了。

抬头看向遥遥走在前面的安慕洲,压低声音问,“爸,安慕洲找您做什么?”

安博海没说话。

盛夏又问,“爸,他那样对我和默言,您为什么还对他态度和悦?”

盛夏本想问,难道安慕洲和安家真有亲属关系?

安博海却恼了,喝道,“行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季默言在婚前自会出来!给他点教训也好,免得日后不安分。”

安慕洲下午做了一台大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老葛打来电话,想让安慕洲想想办法,老爷子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连苏医生送来的蔬菜粥,也一口没动。

苏若宜今天还做了小菜,以为老爷子会开心,没想到只是闻了闻味道就说没胃口。

“为何?”安慕洲问。

老葛挠挠头,“还能为何?吃过肉的人,怎么能愿意吃素嘛!”

安慕洲懂了,爷爷这是想沈蔓西做的饭菜了,却又不好意思提。

毕竟他老人家可是没看上这个孙媳妇。

但也不能让爷爷一直饿着肚子,一把年纪的人了,饿出个好歹。

安慕洲换下手术服,去楼梯间给沈蔓西打电话。

沈蔓西正在公司加班。

袁泽易不知怎么了,临近下班抱着一大堆画稿来找她定稿,明明有些问题袁泽易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做决定,搞得沈蔓西头很大。

见安慕洲来电话,正好有借口让袁泽易先出去。

安慕洲非常直接地问,“我有一位很重要的家人,因为贪嘴吃坏了东西导致胃出血,最近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在修养,但他实在贪嘴,只喜欢吃肉,尤其吃完你上次做的红烧猪蹄和排骨莲藕汤,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已经开始绝食了。”

沈蔓西噗哧笑出声,站在窗前,给花盆里的栀子花浇了点水,“想让我帮他做营养餐?”

“真聪明。”

“夸奖不要,要补偿。”

安慕洲:“想要什么补偿?”

沈蔓西偏头想了想,“安医生打算给我什么补偿?”

“床上补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