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靠着座椅,拿起手机翻看昨晚和宋淼淼的聊天记录,说道。

“或许吧!但他脑子转得快,主意又多,做人有时不能太善良。”

沈蔓西倒是觉得安慕洲不像善类没有什么不好。

有些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对待。

沈蔓西看到宋淼淼昨天发来的那一大段话,身子猛地坐直。

盛夏不是亲生,是冒充?

沈蔓西脑海灵光一现。

这个可能性确实能解释清楚为何盛夏明明身处高门,仍然非季默言不嫁。

如果盛夏不是亲生,那安家的亲生女儿是谁?

宋淼淼为何有这样的猜测?

安家是什么门庭?亲生女儿那么容易冒充吗?

沈蔓西收了手机,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里油然而生。

到了临江苑,沈蔓西下车,和费律师挥手告别。

费律师还不放心嘱咐,“一定听费叔叔的话,费叔叔不会害你,离他远点。”

“知道了费叔叔。”

费律师的车子开走后,沈蔓西正要进入小区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沈蔓西。”

连名带姓,直呼名讳,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沈蔓西回头,看到从黑色越野车上下来的男人,身高腿长,一身黑衣,像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怎么了安医生?”

沈蔓西站定脚步,忍着笑看着脸色不好的安慕洲。

“那个费律师什么意思?”安慕洲直接了当问。

沈蔓西偏偏头,“怕你不是好人。”

“我……”

安慕洲本想为自己辩解一二的,可转念想想,自己好像确实不算什么好人,不悦问。

“你相信?”

沈蔓西耸耸肩,“你是不自信了吗?”

“我有什么不自信?”安慕洲单手插兜,依旧是傲娇不可一世的样子。

“安医生是生气了吗?”沈蔓西问。

“我生什么气?”安慕洲不屑一笑,问,“这么早回家做什么?还没到下班时间,你不上班了?”

沈蔓西不好意思说,昨晚被他折腾的身体很不适,又在警局忙活那么久,现在累得很。

“有事微信联系,我今天要偷懒。”沈蔓西说完,对安慕洲挥挥手,进入小区。

安慕洲想叫住她,抬起的手又重重放下,小声嘀咕一句。

“卸磨杀驴的女人。”

沈蔓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宋淼淼问心里的猜测。

周薇还没下班,黄秀娟又出去了,家里只有宋淼淼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串珍珠项链。

今天串的珍珠很小,她需要全神贯注。

“淼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她头也不抬问。

沈蔓西:“盛夏不是安家亲生,你为何有这样的猜测?”

沈蔓西都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为何宋淼淼会想到?

宋淼淼手里的珍珠,啪嗒一声掉在盒子里。

“我……我是胡说乱猜的,没有什么依据。”

宋淼淼一闪而过的心慌,被沈蔓西捕捉到了。

“真的只是乱猜吗?”

宋淼淼把头低得很低,继续串珍珠,却手抖怎么都穿不进去线头。

沈蔓西拉开椅子,坐在宋淼淼身边,盯着她压低声音问。

“淼淼,我记得你小时候被捡到时,身上有一条珍珠项链,那条项链呢?”

沈蔓西上次回宋家村,三舅妈孙华对盛夏被顶级豪门认回去羡慕的不行,拈酸吃醋念叨过,说盛夏被安家认回去是因为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