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学眼底亮起一束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蔓西,爸爸知道你最心疼爸爸了!自从那次爸爸差点被泥石流冲走,受寒严重,留下了风湿骨痛,这附近有温泉,气候暖和,最适合爸爸养病了。”

沈蔓西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声音也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可惜,你一次次让我失望心寒!我们之间还是算清楚的好,我的就是我的,该是你的也一分不会少!”

差点害死张妈,没有丝毫愧疚,还要变卖妈妈珍爱的古董。

一个心里已经全然没有自己的父亲,又何必顾念他?

“蔓西,你……”

沈文学还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不合时宜的鼓掌声。

“啪,啪,啪。”

身姿高挺的男人,背光而立,似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耀眼的辉光。

“说的好!”

“你怎么来了?”沈蔓西看着信步而来的男人。

安慕洲微挑眉梢,“我说正好路过,你信吗?”

沈蔓西才不信。

安慕洲怎么神出鬼没的?

一次又一次精准找到她的位置?

盯着安慕洲似笑非笑的俊脸,愈发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安慕洲走向沙发,大咧咧地坐下来,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然后单手撑着沙发,支着头,闭目养神。

一副大佬做派。

费律师拿出宋怡君和沈文学的离婚协议,让沈文学更清楚认清现实。

他们离婚时,宋怡君给了沈文学两套公寓楼,一栋门市,还有一大笔钱。

这些都在他们离婚时交接完成。

剩下的财产全部归宋怡君。

而宋怡君在遗嘱里,将这些都留给了沈蔓西。

沈文学看着一沓沓文件,眼神逐渐空洞无光。

他忽然瞪向安慕洲,怒声问,“蔓西,不会是这个男人怂恿你这么做的吧?你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要再被男人骗!”

“爸爸调查过他,他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虽然有点才华,但他毫无家世背景,他和你在一起,就是看上你的钱!”

安慕洲好笑抬眸,“我看上沈蔓西的钱?”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为何找个离异的女人!不是就看中她的家世背景?想当小白脸!”

沈文学这句话,不但中伤安慕洲,也深深刺痛沈蔓西。

“我非常清楚现在在做什么,和旁人无关!我和安医生只是普通朋友,说话请尊重!”

沈文学见沈蔓西怒了,脸上的表情垮下来,又是那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沈蔓西偏开头,不再看沈文学,大声道,“开始动手!”

候在院子里的搬家工人涌进门。

搬家工人的头头认识安慕洲,昨天就是安慕洲付的款,进门和安慕洲打了个招呼。

“安先生。”

安慕洲微微颔首,语气慵懒,“都轻着点,别弄坏了任何东西,还有!只搬私人物品,不要动房子里的东西。”

“好的安先生。”

工人头头正要带人上楼,被沈文学拦住,喊来所有佣人和园丁将工人们拦住。

“我看谁敢动!”

沈文学喝了声,痛心疾首地问沈蔓西,“你非要闹到这般田地吗?非要让我丢光老脸,被人耻笑吗?”

安慕洲低笑一声,“沈先生,只要你不说,谁知道?还是不要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打自己脸!早些搬完,早点收工。”

沈文学瞪向安慕洲,“这里没你的事!”

安慕洲摊摊手,“这些工人可是我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