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妈妈身上的悲剧,又在她身上重演。

真的是她太差了吗?

朋友,老公都留不住。

这一夜,沈蔓西不断反问自己,犹如陷入泥潭藻泽,要将她完全吞噬。

就在她失去力气,任由身体沉入无尽的深渊,耳边响起一道磁性好听的男音,犹如点亮黑暗的一盏明灯,让她的世界逐渐清明。

“你很好,是他眼拙,没有看到你的好。”

“遇人不淑而已,不是你的错,勇敢和过去诀别,未来会有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在等你。”

沈蔓西逐渐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

正是她之前住的华云大酒店,还是那个房间。

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退烧贴,还有湿毛巾和温度计。

沈蔓西想坐起来,浑身酸痛的厉害,好像昨晚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

安慕洲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米粥。

“醒了?”

他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粥,走到床边。

沈蔓西鼻子失灵了,嗅不到味道,不过米粥熬得雪白粘稠,应该很好吃。

她确实有点饿了。

胃里空空的,还有点恶心,很不舒服。

沈蔓西撑着力气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睡衣,一把抱住自己,神色惊慌。

“昨晚,你……你给我换的衣服?”

安慕洲扫来一眼,不太友善地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冷冰冰说了句,“你身材很好吗?”

沈蔓西,“……”

她身材不好吗?该大的地方不算小,该瘦的地方没赘肉。

就算在安慕洲眼里不算好,也不能帮她换衣服吧,岂不是被看光了?

沈蔓西注意到安慕洲身上穿着睡袍,又是在酒店,昨晚的记忆完全丧失,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从香榭小城出来……

沈蔓西惊大双眸,身子瑟缩成一团,“你……你昨晚住在这里?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不会乘人之危吧?

安慕洲不悦蹙眉,“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沈蔓西心口重重一沉,眼圈都红了,“你怎么可以……”

沈蔓西抓起枕头砸向安慕洲。

安慕洲生气了,一把挥开砸来的枕头,“你是狗吗?”

“你居然骂人!”

安慕洲不想搭理她,转身坐到沙发上。

“狗咬吕洞宾。”

沈蔓西更气了,他居然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这时,宋淼淼拎着大包小包开门进来。

她见安慕洲脸色阴郁坐在沙发上,俊脸似笼着一层黑雾,笑呵呵哈腰。

“学长,您的衣服带来了!”

宋淼淼将一个袋子放在沙发上,拎着剩下的袋子来到床边。

“西西,你可算醒了!你昨晚……”宋淼淼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沈蔓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懵懂。

宋淼淼趁着安慕洲去洗手间换衣服,这才小声告诉沈蔓西,她昨晚的壮举。

原来沈蔓西昨晚不仅喝多了,还发高烧,抓着安慕洲又哭又叫,还抱着安慕洲喊“妈妈”。

宋淼淼昨晚值夜班,接到安慕洲的电话,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一进门看到沈蔓西像个树懒挂在安慕洲身上,吐了安慕洲一身,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安慕洲在医院出了名的洁癖。

每次看完患者,不仅要反复洗手,浑身上下和办公室都要消毒。

同事都在私底下笑称,安慕洲是整个医院最费消毒水的医生,还悄悄给他起了一个外号病毒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