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问:“真?的?”
“嗯。”燕枝点点头,声音却小了下去,“中途眯了一会儿,但也没有很?久。”
“你还?敢说?”楚鱼气?得直用手指戳他的胳膊,“你怎么敢在猛虎恶狼旁边睡觉的?”
“是你教我的”燕枝振振有词,“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事情能让我高兴,我就做什么。捉弄萧篡,能让我高兴,我就做了。”
“我的意思是……”楚鱼试图解释,“你可以让他在雨里下跪,也可以让他痛哭流涕,但是你自己不要离他这么近,明白?吗?”
“我明白?。”
“那就……”
“可是我不想离他那么远了。”
“什么?!”楚鱼更?震惊了。
燕枝想了想,认真?道:“我们已经来了都城,萧篡又这样死盯着我不放,他每每在暗中窥伺,我的心都跳得很?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就和现?在一样,只是提起萧篡,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紧张得很?,慌张得很?。
“我想,与其让他一直偷看,不如我喊他出来,由我来安排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由我来掌控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已经试了两次,没什么不妥的,我也很?安心,所以……”
燕枝都这样说了,楚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最后叮嘱他一句。
“那你小心点儿,你别玩火烧身就行了。”
“不会的。”燕枝翘起嘴角,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火里啊。”
过去在南边的六年?里,他一直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萧篡。
只有两次生病,他的心绪不受他的控制,这才让他压在心底的萧篡跑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把有关萧篡的一切都割舍开了,他已经把萧篡给?忘了。
可是没有。
前阵子,他见到活生生的萧篡,熟悉的惊讶、恐惧,还?有一点点儿莫名的心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萧篡。
轰轰烈烈的相识、阴差阳错的相爱,剪不断理还?乱的十年?,最后却是惨淡至极的收场。
萧篡曾经是他眼?里的大好人,他心里的救世主,他喜欢萧篡,喜欢得刻骨铭心。
他忘不掉,这辈子也忘不掉。
燕枝试过逃避,试了六年?,都没有用。
所以他想,不要再?逃避了。
干脆就回过身去,坦坦荡荡地面对萧篡好了。
等到哪一日,他看见萧篡的时候,心不会再?怦怦乱跳,他就可以抽身离去了。
他知道,萧篡想挽回他,想同他和好。
他却只是在捉弄萧篡,利用萧篡。
唉,他又变坏了。
燕枝望着天边晚霞,捧起手里的竹筒,喝了一口小甜水:“阿鱼,这个水好好喝啊,酸酸甜甜的,是怎么做的?”
“加了点酸杏,又加了点糖,中午放在井里冰了一下。”
“明日再给我带,好不好?”
“不要,我怕被狗追。”楚鱼正色道,“我这种人在‘火葬场’里,是特?别容易被拿去开刀的。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和你做朋友吗?”
“不会的,他不敢。”燕枝道,“那你今晚做好了,放在井里,我明日带去喝,好不好?我再?多带一点,分给?旁边的摊主喝,若是他们喜欢,我们看看能不能做这个来卖。”
“这法子好像可行。”楚鱼点点头。
驴车继续向前。
快要到家的时候,楚鱼忽然问:“你现在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