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阴云之中,隐隐夹杂着电闪雷鸣。

“当着外人的面,连朕的脸都敢打。”

萧篡一面说,一面将燕枝拽到自己面前,拽得更近。

从前燕枝用手打他,用脚踹他,用匕首捅他,他都可以容忍。

就像小猫挠了他一爪,蹬了他一脚,反正也不疼。

他知道,燕枝胆子小,气急了才会这样,不敢太过分。

但是现在,燕枝在做什?么?

他在打他的脸!

他在……

萧篡忽然凑近。

燕枝扬起手,还想再打,也被萧篡抓住了?*? 。

他抓着燕枝的两只手,把他牢牢按住,叫他动弹不得。

燕枝奋力挣扎,但是毫无用处。

萧篡凑到他面前,贴得太近,鼻尖几乎抵着他的鼻尖,粗重的喘息都打在他脸上。

燕枝想躲,却又不想躲。

他同样咬着牙,瞪圆眼睛,紧紧地盯着萧篡。

就算害怕也不躲闪。

萧篡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几乎要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让他双脚离地。

就在燕枝以为,自己要被他丢进江里淹死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嗤”

燕枝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只见萧篡分明阴着脸,却咧开了嘴,似乎是在笑。

他笑着,眼里笑意越来越浓,面上笑容也越来越大。

他为什?么笑?怎么忽然就笑起来了?

是气极反笑吗?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燕枝不懂,却有?些被他吓到,不自觉往后躲了躲。

可这时候,他已?经被堵在船壁上了,根本无处可躲。

萧篡一步步逼近,终于,他再次开了口:“燕枝”

“再打一次。”

燕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萧篡笑着,阴恻恻地重复一遍:“再打一次。”

倘若可以,燕枝是很想再打他一次,可是……

燕枝双手挣了挣,没能挣开。

“再打一次!”

萧篡忽然暴起,对着他怒吼一声。

与此同时,燕枝曲起腿,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萧篡的腰腹。

手挣不开,他还有?脚啊!

萧篡闷哼一声,低下头看了一眼,很快又笑出?声来。

“对,就这样。”

萧篡似乎很是喜欢,越发逼近燕枝,几乎将他整个儿围堵在双臂之间,压在自己与船壁之间。

他低声诱哄:“来,继续。”

“就跟你上回在净身房里一样,你以为朕是旁人,对着朕又踢又打,又咬又扯的。”

燕枝胸脯起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尽力贴在船壁上,与男人拉开距离。

可男人一寸寸向前,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强势霸道的侵略气息,几乎要让他窒息。

“来,继续。用手打朕,用脚踹朕,用牙咬朕,你的匕首带来了吗?没带来?那打脸也可以,用力打。”

见燕枝没有?动作,萧篡忽然又提高音量:“燕枝,来啊!”

燕枝被他吓到,直接顶了回去:“萧篡,你疯了!你有?毛病!”

“是!”萧篡厉声道,“朕是疯了!朕是有?毛病!”

“你以为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