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萧篡说它?们是废物,说要燕枝把它?们丢掉。

当时燕枝是怎么说的呢?

燕枝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好啊,那就丢掉好了。”

萧篡当时还以?为,燕枝是在?赌气。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

燕枝真的把它?们丢掉了,连带着他一起。

萧篡裹紧被子,如同落单的头狼一般,蜷着身子,把灵敏的鼻子埋进去,不?必刻意?嗅闻,就能闻见熟悉的气息。

他该睡了。

他满脑子都是燕枝,根本没办法想事情?。

睡一会儿再起来找燕枝,睡一会儿就马上去找。

萧篡闻着燕枝的气息,忽然喉头一紧,心中微动?。

他随手抓过榻上燕枝的小衣,仔细嗅了嗅。

这是燕枝贴身穿的小衣,素白颜色,小小一件,燕枝穿得有点久了,布料柔软,甚至起了一点毛边。

但?也因为它?与燕枝贴得最近、贴得最久,所以?气息最香最软。

萧篡侧躺在?榻上,喉结上下滚了滚,极力?忍耐着。

但?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抓着小衣,解开?身上单衣,随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燕枝小衣缠裹上去的瞬间,他整个?人也跟着弓起身子,没忍住闷哼出声。

“嗯燕枝”

恍惚之间,他仿佛又回到太极殿正殿的床榻之上,将燕枝按在?榻上,抬起燕枝的腿,亲吻燕枝的脸颊,吻去他因为过于舒坦,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他将燕枝整个?儿拢在?怀里,他可以?随意?摆弄燕枝,可以?随便欺负燕枝。

情?到深处,萧篡低低地喊了一声:“枝枝”

燕枝走了太久,萧篡也弄了太久。

半个?时辰后,萧篡把自己?埋在?燕枝的被褥里,无比贪婪地嗅闻着燕枝的气息,最后用燕枝的小衣将大块大块的污渍擦拭干净。

在?半睡半醒的交界之中,仿佛有熟悉的轻快声音传来

“陛下!”

萧篡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抬头望去。

原来是梦。

燕枝没有喊他,燕枝更没有回来。

什么都没有。

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痛恨自己?生来就有的警觉天赋。

要是方才就那样睡过去,是不?是就能梦见燕枝了?

萧篡这样想着,再次倒回榻上,再次闭上眼睛,再次抓起燕枝的小衣。

再来一次,他忍不?了了,他今夜一定要见到燕枝,就算是梦里见到也行。

只要能见到燕枝。

“燕枝……枝枝……”

“陛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熟悉的蓝色衣摆闪过,引他入梦。

萧篡生生克制着下意?识的反应,放任自己?沉溺于梦境之中。

梦境之中

燕枝独自一人,在?南边一个?不?知名?村落的小屋子里,染了风寒,生了病。

燕枝难受得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萧篡来了,便朝他张开?双臂,还朝他哭:“陛下……陛下……好难受……”

萧篡站在?榻边,紧紧攥着拳头,下意?识就要训斥他。

谁让你到处乱跑的?

谁让你一个?人跑这么远的?

现?在?病了也别喊朕,喊了也没用。不?乖的小狗,就该受点教训。

燕枝见他不?抱自己?,脸色还那么难看,哭得更厉害了。

他哭着,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