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着一起去了外省,不仅能避开方晏云一段时间,说不定一段时间后,方晏云就忘记他了。
“路途遥远,你去不方便,在家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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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温死了,他离家没几日,就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满脸悲痛的送了赵知温的遗物给他们。
看了信之后,盛云朝和老太太才知道,赵知温在外奔波时,参加了联党,成为地下党的成员之一。
之前之所以好端端昏迷,便是去截胡药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头撞到石头上,成了植物人。
等醒来后不久,着急想将得到的消息送出去,没想到路途中被奸细所害。
赵老太太没想到儿子会参加这么危险的事情,当即就昏了过去,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老太太醒来后就中风瘫痪了。
盛云朝眼眶发红的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看着老太太一醒来就张嘴啊啊啊的想说什么,可因身体一半失去了知觉,嘴巴也有些歪斜,根本说不出清晰的话来。
“老夫人。”盛云朝握住老夫人干枯如树皮的手,嗓音哽咽。
她和赵老夫人相处时间不长,可却受赵老夫人庇护,日子过得非常好。
赵家嫡系一脉单薄,赵知温是唯一的继承人,之前赵知温昏迷时,旁系的人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夺走财务。
幸好赵知温醒来了,那些人才按耐住,可现如今,赵知温彻底走了,老太太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给谁谁能承受得住打击呢。
盛云朝望着老太太苍老了不止一倍的面容,嗓音颤抖的道:“老夫人,我会努力守住赵家的。”
赵老夫人眼角划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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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蒙蒙的天遮蔽了整个上海的天空。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地小雨,将地面洇的湿润,赵家的府邸门口,挂上了白色灯笼和花纸变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