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看,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印子,有淡下来的,有新增添的。

眼尾是被浇灌出的媚意,有时候盛云朝看时,都恍惚觉得这不是自己。

洗漱完。

盛云鹤拿出早已备好的衣服,亲手给盛云朝穿上。

自从那次被带回来后,盛云朝已经许久没穿衣服了,他每天都赤裸着躺在被子里,醒来就会被肏,昏迷过去都睡觉,偶尔下楼吃饭的时候,佣人被提前挥退,他就得赤身裸体的就下面餐厅。

柔软的布料摩擦在肌肤上,让盛云朝眼眶发热,鼻尖发酸,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到了楼底下,他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沙发上。

是一个很中性的男人,之所以会判断是出男人,是因为盛云朝看见了对方脖颈上的喉结。

头发很长,披肩的那种,被绑在脑后,身上是很中性的一个短袖和裤子。

有一双很标志性的桃花眸子,笑吟吟时,潋滟夺目,宛若勾人似得,让人心猿意马。

不用猜想,都能猜得出这人是盛云鹤父亲,这让盛云朝有些难堪。

毕竟他是被盛云鹤抱在怀中的,他正想挣扎自己走,可下一秒,抱着他的人忽然喊了一句:“母亲。”

他有些错愕,恍惚想起几天前被抓到时,盛云鹤在他耳边的话。

被变性成女人,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所以面前的人看着很中性吗?

盛云朝喉咙发干,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样一个俊美的人,会遭遇那样残忍的事情。

“先去吃饭。”男人站起来,脸上笑容温柔,目光落在盛云朝身上。

盛云朝垂着眼,收回视线。

“你好,盛先生。”字正腔圆的中文语言,嗓音很柔和。

盛云朝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

“别紧张,就当这里是家里。”仿佛看出盛云朝紧张,男人轻声安抚。

盛云朝自嘲。

家里?

他宁可没有这样可怕的家,因为这样的家里,有一头可怕的野兽。

不过,想到这个人的遭遇,盛云朝生出一丝希翼。

他希望,这个能理解他的人,愿意放他离开这里。

只是,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每天,盛云朝都望眼欲穿,想哀求盛云鹤母亲。

但,盛云鹤仿佛察觉到他想法,哪怕他母亲晚上住在这里,肏的的也愈发凶狠。

………

这天,盛云朝和盛云鹤、还有盛云鹤母亲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盛云鹤忽然让他去厨房舀汤。

盛云朝很惊讶,这还是盛云鹤头一次让他离开,但盛云朝依旧迫不及待的去了厨房。

尽管多了一个人吃饭,可盛云朝依旧很害怕和盛云鹤相处,对方坐在他旁边,每次都让盛云朝排斥害怕。

等餐厅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盛云鹤极为不善的看着自己母亲:“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让你放了他,海伦基,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很排斥和害怕你。”霍正言淡淡的道。

盛云鹤目光冰冷阴沉的看着母亲,一字一句道:“不可能,当年父亲不肯放过你,难道母亲要我放走我爱的人?”

“可他不爱你,你这么做是不对的?!”霍正言没想到自己痛苦的过去会被儿子提出来,他脸色猛地煞白,地吼道。

盛云鹤分毫不退让,冷声说:“你当年也不爱父亲,我不管对错,我只要留下我爱的人,哪怕死,也不会放过!”

霍正言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盛云鹤父亲说的话。

铁血,冰冷,不容拒绝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