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着看向住持。
显然是清楚祁皎和吴知的心性,一笑而过,随他俩去了。
祁皎的目光正好落在佛修们的最前方,和一众或黄或灰的衣裳不同,或许是为了昭显他不同的身份,唯有他一人穿着白色僧服,看起来极为醒目。
连低头时的神韵都和其他人不同。
虽然祁皎并没能看到对方的正面……
而且,祁皎总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
正在这时,她身旁的吴知戳了戳她,两人寻了一处不怎么显眼的树荫处,一跃坐上上头的树枝。
有吴知在,自然少不了吃的。他不知从何处买来的糖炒栗子,栗子的个头大,糖的香甜味被均匀的渗进栗子里。用粗麻纸包着,应该是他在凡俗界中买的。
祁皎随手剥了一个,味道却是极好。
吃起了东西,吴知不忘和祁皎闲聊,他指着最开始祁皎瞧见的与众不同的白色僧服的佛修,饶有兴趣的道:“你看到那个穿白僧服的人没有,他就是大般寺的佛子,听说不论是大般寺的佛修还是小般寺的佛修,都对他很信服。
原本两家佛修因为所修习的经义理念不同,素来是进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位佛子,却能通晓两寺经义。不管是大般寺的大佛修们还是小般寺的,都将他当作……”
吴知正说的起劲,可是不经意转头一看,才发现祁皎快把一整包糖炒栗子都吃完了,他也顾不上继续和祁皎说这些了,连忙伸手拿了几颗,“你留点给我。”
在经过一段无伤大雅的抢栗子大战之后,成功将余下栗子平均分配的两人,又开始恢复和睦。
祁皎坐在树枝上晃了晃脚,姿态自由而又活泛,只听吴知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一看就知道出自钱淡明之手。
“刚刚说到哪了?算了算了。”吴知一摆手,“反正那也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位佛子在修行上也是天纵之姿,这次修真界大比,他也会下场。”
他剥了颗栗子,随手扔进嘴里,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希望我不要第一个遇上他,否则刚进去就被淘汰,这也太丢人了。”吴知声音爽朗自在,祁皎瞧了眼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算了,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和吴知之间,相互也算很了解。
他是归元宗亲传弟子中,难得的,和自己如出一致的拥有咸鱼心态的人。
祁皎幽幽叹了口气,目光默默落在吴知身上,“你确定?”
这话不是在质疑吴知的实力,而是在质疑他的运气。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也能扎堆,据祁皎观察,不论是吴知还是赵蓁,哪怕是自家师兄,他们的运气似乎一向都不太好。
随手挑的果子一定是酸的,随便选一条路一定是错的,走在路上一定捡不到灵石……
按这个规律来说,吴知信誓旦旦的不想第一局就遇上对方,不出意外,定然能够和这位佛子撞上。
谁知道,吴知塞下一颗糖炒栗子,转头看向祁皎,理直气壮道:“所以我这几天不是尽找机会和你凑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