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建议,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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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
“你们俩要在我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裴与宣敲了敲桌子,黑色的直通式袍子裹住身体,看不出任何曲线,一截白色的毛衣紧贴着脖子露了出来。
白色的珠串挂在墙壁上,一副半人高的画像里密密麻麻开满了腥红的花,和先前沾满虞眠外套的花一模一样。
厉淮和周衍一站一坐赖在他的房间里,墨蓝发的少年双手抱臂,将裴与宣的原话抛了回去:“我们不是朋友吗?”
TD。
裴与宣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不在乎虞眠和祁千流是什么关系,也不在乎“朋友们”的心情,还有十五分钟就是他一贯祷告的时间,裴与宣并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能不能滚。
无论是否信仰那位眼里只能看到有钱人的神明,裴与宣都会把面子功夫做得周到些,每日的祷告便是如此。
“很晚了,我需要休息。”裴与宣温和的笑了笑,“我们不是朋友吗?”
让你们的朋友享受美好的夜晚很难吗?
厉淮狭长的凤眼已经消了肿,周边的青色褪去,他的视线在裴与宣的屋子里细细打量,“你睡这么早?”
“不是还要祷告吗?”
裴与宣眼皮一抖,温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唇角的弧度逐渐拉平,“你监视我?”
“只是一点防备手段而已,”厉淮冷笑起来,“我可不想厉家的度假村再发生第二次大型车辆失窃事件。”
周衍完全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双眼失神的看着空荡荡的地面,脑后的小揪揪也跟着垂了下去。
祁千流凭什么?
凭他不要脸还是凭他会狗叫?
周衍的问题无人解答,他烦躁的揉捏指根,一遍遍回忆和虞眠仅有的三个吻,呛人的信息素溢了出来。
厉淮的表情变成了嫌弃,“收收味儿。”
“管好你自己。”周衍眼皮都不抬一下,捏着小指上的青黑色尾戒来回旋转。
厉淮:“……”
给你脸了。
零点整。
裴与宣收起多余的表情,扯了扯黑色的外袍站起身,摘下了墙壁上的白色珠串,在半空中左右交叉甩了两下。
赶紧滚。
裴与宣无声的用眼神示意道。
周衍不抬头,眼神接收失败,厉淮手掌上翻,做出“请”的手势,“祈祷吧,信徒。”
两人聚在裴与宣的房间里仅仅是因为不想撞见祁千流而已,现在的二楼多了一个随时炸开的地雷,周衍和厉淮都不想踩。
晦气。
*
虞眠最终获得了安稳的睡眠,祁千流仰躺在床上,下唇上覆着虞眠的手心,微凉的触感裹挟着淡淡的信息素。
又幸福了。
他接替了虞眠尸体的工作,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每当祁千流试图动一动僵硬的面部肌肉时,虞眠的手掌就像封印僵尸的黄符。
祁千流最终放弃了继续说骚话的想法。
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窗帘遮住了外界环境的变换,即使日光免费的倾洒在每一寸地皮上,依然被虞眠拒之门外。
祁千流眨了眨爬上红血丝的眼,干涩的双眼已经将天花板上的每一寸纹路烙进了脑子里。
即使一夜没睡,祁千流依然精力旺盛,并且打算邀请虞眠再来一场晨炮,白发Alpha亲昵的用唇摩擦虞眠的手掌,待虞眠收回手后腰身一挺,贴上了虞眠的身体。
两个Alpha以极近的距离挨着,祁千流凑到懒散的Alpha脸侧,刻意压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