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旁支当然不知道,”另一名金发Alpha斜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谢辽背着所有人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都转让给了那个小情人,要不是你趁此机会被家主选中了,手里股份都没他一半多。”
年轻人掀起眼皮,轻慢的神色变得认真了些:“你是说,他手里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对方不回话,只抱臂冷哼,似乎对谢辽的做法十分不满。
“葬礼是在哪举行来着?”年轻人喃喃自语:“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来得及。”
年轻人提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任身后的Alpha怎么叫都不理会。
第四区殡仪馆
一辆辆豪车停在殡仪馆外,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事实上,除了这里,其他的街道上根本空无一人,第四区所有叫得上名字都人都上赶着跑来表现一番。
即使他们之中有的人从未见过谢辽。
娄琛靠着墙,厌烦的看着一批批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他们穿着黑西装,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面色或是关切或是悲戚。
有人泪流满面,有人双目红肿,更有甚者是被下属刚从医院里抬出来的,病服还没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西装外套。
谢家换了新继承人,因此葬礼上一个谢家人的身影都看不到,即使如此,也不妨碍他们作秀。
娄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缓步走出去,蹲在殡仪馆外抽烟,突然脸上一凉,他抬起头,又一滴雨水砸在了眼皮上。
Alpha摘下嘴里的烟,下意识闭上眼,避免雨水流进眼眶,即使看不见画面,他也清晰的知道一件事。
下雨了。
季冕之撑着伞走下车,温绛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是少数几个知道谢辽死亡真相的人,但这个真相就算说出去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谢家继承人死于插足他人的爱情,听着滑稽又可笑,可这偏偏是事实。
更可笑了。
“你蹲在这给谢辽当门神呢?”季冕之垂下狭长的狐狸眼,语气讥诮。
娄琛将被打湿的烟捏成一团,抬眼问:“季家就来了你一个?”
“季繇呢?”
季冕之脸色蓦地难看起来,他同季繇差了三岁,他上初中时季繇升高中,他上高中时季繇升大学,被压一头就算了,偏偏永远不在同一个赛场上。
他永远找不到机会赢季繇一次。
“他?死在路上了吧。”季冕之冷笑着说,连呼吸都放重了些,握着伞的手缓缓收紧。
温绛知道季冕之听不得有关他哥的话题,当下偷偷翻了个白眼。
吗的,一群神经病。
“不说这个了,娄琛,我们先进去吧,安绥呢?”温绛熟练的岔开话题。
“我派人去接他了,一会儿到。”
“一会儿?”季冕之翻了翻眼皮,声音有些怪异,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不是爱惨了谢辽吗?”
“爱”字咬得极重。
说一句换人都要拿酒杯砸他的人,居然对于谢辽的葬礼持不在意的态度。
操。
谢辽这是被骗了啊。
娄琛没回话,冲他比了个中指,站起身领着两人走进了殡仪馆。
谢辽的棺材停在正中央,后方还有一张遗照,板着张脸,没什么表情,像是一张证件照。
和尸体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也是一种音容犹在。
季冕之一来就无比嚣张的叫来保镖将分不清是哭晕了还是哭睡着了的客人们赶了出去,殡仪馆里瞬间清空了大半。
剩下的少数人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