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好消息,辛德瑞拉变成南瓜车,将新娘带走了,拿走了新娘脚上的另一只水晶鞋。”说到这,闵舟得意的笑起来。

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把那本书看完了?

虞眠纠结了一秒,还是决定给自己目前的衣食父母留一点面子,没有戳穿闵舟漏洞百出的故事。

他故作茫然的看着闵舟,“为什么新娘只穿一只鞋?”

闵舟心虚的摸了摸鼻头,“谁知道呢?可能她只有一条腿吧,另一条腿在枪战或者别的什么时候断了。”

“总之,辛德瑞拉成为了最了不起的盗贼,她偷走了珍贵的水晶鞋,得到了所有盗贼的崇拜。”

虞眠摇摇头,“不对,辛德瑞拉最得意的是她偷走了新娘。”

“你说的对,”闵舟点点头,将虞眠的脑袋按进了枕头里:“快睡吧,小强盗。”

虞眠鼓了鼓腮帮子,从唇角吹出一股气流,将脸侧的发丝都吹的飘起。

“明天我要听圣埃里神的故事。”

闵舟应了下来:“行,你就听吧,记得写读后感。”

虞眠当即垮了脸,谁家黑道成员听睡前故事还要写读后感啊!

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小孩儿。

第二天晚上,闵舟带着虞眠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从书架里抽出一本黑色的厚皮书,封面上勾着两个金色的花体字:神经。

自中间掀开,露出一个用人为手段掏出来的矩形凹陷,里面放着一叠暗红色的纸牌。

颜色和老爷子的眸子十分相似。

“这是什么?”

“圣埃里教会的神牌。”

虞眠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抽出一张牌翻了个面,黑牌面上只有一圈金色的月桂,四个角落处各有一个暗红色的圆点。

闵舟捏起卡牌惊喜的笑了起来,他用力揉了揉虞眠的黑发,夸赞道:“手气这么好,下次我带你去赌场玩玩。”

虞眠拉开他的手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会赢。”

虞眠从闵舟手里拿过那张牌,正色道:“赢的是我。”

闵舟失笑,这么小好胜心就这么强,果然是要进宁抚的料,他伸了个懒腰说:“没事,你输了也有我给你兜底。”

真的吗?

这可是你说的。

一年后

宁抚大楼顶层

金色的纹路爬满了红色壁纸,仆人们无声的退了出去,中央的大床边缘被纱幔遮挡,看不清人影。

一只干枯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床边男人的手腕,力道不小,瞬间勒出了暗红色的印子。

老爷子偏过脸,眸中神色起伏不定,他拖着声线说:“陪我说说话吧,哑巴。”

哑巴:“……”

老爷子没有松手,就着这个姿势说:“四街不安稳,你明天带人去处理一下,老二的胡子太丑了,记得让他剃了,岑石的孩子挺聪明的,别让他接触雩怀,闵舟…”

“闵舟…让他小心点,第四阀不是好相与的。”

“最重要的是,我死了以后,你必须护住雩怀,不管最后到底是谁坐上了这个位置,雩怀绝不能出事!”

哑巴终于开口了:“您…还没决定吗?”

“我决定什么?我们宁抚一向讲究能者居上,不管是老二还是岑石,谁有本事宁抚就归谁,手段只是达成目的的方式,你想,你也可以。”

哑巴摇摇头没说话。

他不想。

老爷子又絮絮叨叨的许久,突然说:“哑巴,出去吧,闵舟要来了。”

“他要来杀我了。”

哑巴不言不语不动,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房门外传来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