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再给我打电话,我就直接带刀上门了。”岩濑惠挠了挠头,似乎有些苦恼,“反正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就是死了死前带上三个也不错。”

“更别说现在死刑几乎没有一样,大?不了坐一辈子无期呗。”

“虽然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我还是很?好?奇。”东龙司震撼之余有些担忧,“不管怎么样,你别做傻事?啊。”

“放心,不会的?。”岩濑惠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还有猫要养,房贷也没还完,去坐牢了怎么办。”岩濑惠被?怀里的?猫舔的?心烦,索性直接把它扔了下去,“这房子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

东龙司有些唏嘘。

是为好?友过去的?不幸,也是为现在的?不幸。

他以前一直认为岩濑惠是个心理强大?的?人,比赛时从未被?环境影响过个人状态,但自从精神支柱垮掉以后?,整个人就蜷缩了起来,像是缩进壳里的?乌龟。

感?觉只要伯母,哦不,那个疯女人和他还有交集,岩濑惠这辈子就很?难进入一段新的?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岩濑惠这是差点被?整个蛇给吃了。

两人没再讨论这个话题,东龙司识趣的?也不再提迹部,他隐约能感?受到惠面对迹部时有种隐隐的?自卑感?,但作为朋友,他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趁岩濑惠去上洗手间的?功夫,他站起身,轻轻走到大?厅隔间的?灵位前。

“有些伤痛真是要靠一辈子治愈啊……”他小声嘀咕着?。

看?着?香炉中燃起的?缕缕青烟,他十分娴熟的?双手合十,低头祈愿。

“伯父,拜托您能好?好?保佑阿惠。”

“恋爱与否都无所谓,请保佑他”

“逐渐走出阴霾吧。”

*

东龙司说的?不错,几年前还在当秘书时,岩濑惠确实喜欢过迹部景吾,那种感?情就像上学时一样微妙又不受控制。

人总是会对暖烘烘的?太阳产生向?往之意,即使清楚的?知道离得太近会被?灼伤。

哪怕岩濑惠把欲望控制的?很?好?,甚至可以做到几近于无,但距离过近时,那种危险的?念头还是会偶尔跳出来。

今天上班时他依然朝父亲祈愿。

“保佑我平平安安、赚钱多多吧,老爸。”

“也保佑我多长?点脑子,就像网上说的?那样,不要被?小头控制大?头好?啦,我知道这么说很?没素质!”

回答他的?只有不变的?黑白照片。

也是,变了才有问题。

“保佑我不会让感?情凌跃于理性之上,虽然让你保佑这个我觉得就过于感?性了,这方面就数你最不靠谱。”

“做不到的?话就保佑我能快乐单身吧。”

“我先上班走了!”

随着?关门的?一声巨响,灵位前燃烧的?一段香灰猛然掉落。

岩濑惠觉得老爹果?然不靠谱。

说好?的?跟感?情不沾边呢,怎么让自己一上班就收到如?此暴击。

看?着?被?公司前台拿上来的?一大?束红玫瑰,岩濑惠只觉得整个人大?脑都要过载了。

是花店受委托送来的?订单,没有著名?,没有贺卡,只有一张小卡片上用印刷体写了一个“送岩濑惠”。

卡片还是花店自带的?大?众货,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定花的?人还很?小心,直接让花店送到前台,没有给留他的?电话,所以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包装一般般,这送花的?形式有点寒酸,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