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茕茕独行的小动物找到了窝。

宽大的毛巾盖在了于怆头上?,将他的脑袋压的一垂一垂的,他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盯着他露出的后颈,那一块光滑的皮肤在毛巾下时不?时的晃过他的眼。

于怆不?是他那样冷白的皮肤,可若是印下一个吻痕,那也一定相?当好看。

陆一满面不?改色地移开了目光,将毛巾从他头上?拨开,微翘的头发露了出来。

“吃药。”他拿出今天从于怆口?袋里掉出的药瓶,上?面标好了用量,想?必也是为了防止于怆自己不?记得吃或需要他人帮忙的情况。

于怆身体?一僵,他抬头看向陆一满,漆黑的眼睛被吊灯映的很亮。

“怎么了,如果?不?想?吃的话就待会儿再吃。”

他神色淡然,说完就要将药瓶放好,于怆却伸手将药接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药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碎了。

他一顿,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动作?,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药的苦味。

于怆当然不?是没有味觉,他或许只是习惯了。

等嘴里嚼碎的药全都吞了,于怆又抬头看向他,张开了嘴。

“啊。”

全都吃了。

他眼神柔和下来。

“要不?要喝水。”

于怆摇了摇头,只是那双眼睛还?是看着他。

静默中,他脸上?的表情沉寂下来,胸中压抑的情绪终于攀升至顶点。

他捏着于怆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

在于怆震动的瞳孔中,他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苦,很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苦。

高挺的鼻梁擦过于怆的鼻尖,他含着他的唇,一步一步带着无法自控的进犯侵略了于怆的口?腔。

于怆被迫仰着头,他眼中是高高悬挂的灯,蜷缩起来的手抓住了他的辫子,他迟钝又紧张,僵硬又茫然。

而后在火热的温度中腰眼一抖,瘫软着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敏.感,耳垂很敏.感,脖颈很敏.感,被吻的深了同样也很敏.感。

最后一点苦味被搜刮干净,陆一满的手已经在于怆的下巴上?捏出了印子。

他抖动着睫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压下了眼中的情绪。

看着双眼迷离,嘴角泛着湿意,还?在喘气的于怆,他移开目光说:“喝点水吧。”

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于怆嘴边,于怆低下头安静地喝了,黑发下的耳朵红的烫手。

他的视线盯在上?面,没多久,于怆的后颈也红透了。

而于怆埋在杯子里很久都没有抬头。

他抿了下唇,喉结滚动,也久久没有开口?。

安静的氛围只延续到门铃响起。

他拿杯子的手很稳,于怆却抖了一下。严善庭

“我去开门。”他将杯子放在他的手里,起身站了起来。

当他离开的时候,温暖消失,冰冷的空气瞬间驱散了于怆后背的温度。

于怆的视线下意识地追着他,抿着被水浸湿的唇,又忍不?住将水珠舔了进去。

他打?开门,外面站着西装革履的秘书先生。

“这是大老板的西装,大老板晚上?会失眠,所以?房间里需要点熏香。”

秘书先生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公事公办的将手里的袋子交到陆一满的手里。

助理?先生还?在惊惶于大老板进了其他男人的房,睡了对方的床,秘书先生已经雷厉风行的将这些琐事都安排好了。

“明天早上?会进行最后一次合作?会谈,我大约会在早上?八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