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大衣重新披在了于怆身上,陆一满适时的抽离,让于怆提起的心脏猛地坠落,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迅速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他的视线追着他,里面显而易见?的失落和茫然?让陆一满抬起眼,伸手将他额前垂落的发挑了上去。
“回去吧,太晚了。”
陆一满对他笑了一下,转过?身率先离开。
于怆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握了握拳,却只抓到了空气。
他不满地皱起了眉,同时心里巨大的空虚让他垂下眼,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而走在前面的陆一满双手插兜,一向温和的脸上却面无表情,昏暗的月下蒙着一层晦涩的阴影。
那只被于怆握过?的手藏在口袋里,冰冷的空气已经驱散了留在上面的温度。
可还是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透过?他的毛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一瞬间,他的心也乱了。
……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还要安静。
这里离陆一满居住的酒店很近,却离于怆的酒店很远。
助理?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车开回了秀场的大门外,此时里面金碧辉煌的灯全都熄了,整条大街只有一盏盏路灯还有朦胧的月光。
“我到了,谢谢于先生今天来看我的秀。”
此时在德国?的深夜,酒店温暖明亮的光探出了台阶,但他却没有要邀请于怆上去喝杯茶的想?法?。
当然?,于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站在他面前,一双黑眸直视着他。
陆一满与他对视,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怆低下头,认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金红色的邀请函。
他注视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陆一满。”于怆重新看向他。
“我想?要……”
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一支玫瑰。”
金红色的邀请函递到他面前,于怆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是极为专注和认真的表情。
短暂的静默过?后,他伸出手将邀请函接了过?来,上面的折痕还没有消失,但也已经很淡了。
“好。”
在已经夜深人?静的路灯下,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陆一满认认真真的为他折了支玫瑰。
于怆始终看着他,漆黑的双眼从未移开过?一分,那里面的倒影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陆一满的样子清晰地印了进去。
将折好的玫瑰送到于怆的手里,于怆接过?来,抿了下唇,他不会笑,眼睛却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带着小孩子得到糖果的喜悦。
他眼神温柔,看着他爱惜的将玫瑰放进上衣的口袋,又看见?他抬眼看向自己,里面闪烁的微光似乎是在求得他的认可。
“很适合。”
就像那天在明珠海岸他送他的那枚玫瑰胸针。
……
拍卖的时间敲定在三天后,任何人?都可以前去观赏。
当然?观赏者和拍卖者是不同的身份,需要不同的请帖。
于怆看着理?德故意将手里的黑色请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也一派冷漠。
“理?德先生,请问你对我方?的条款有任何异议吗。”
“当然?没有异议,只是你明白,‘Jennie’属于高?奢品牌,它美?丽圣洁,如果贸然?接受其他的品牌,可能会对‘Jennie’造成一定的影响……”
“啪”的一声,于怆合上手里的合同,立马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