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样子仿佛和对方同呼一片空气都觉得难以接受。

对方的迟到?和轻佻的态度让于怆觉得糟糕透了。

理德慢慢悠悠地跟在身后,秉持着东道主?的礼仪,他仍旧客气的向于怆发出邀请。

“关于这次合作我很遗憾我们之?间的观点无法达成一致,但?我认为我们仍旧有可?以商谈的空间,不知道于先?生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希望我们可?以……”

“没有。”

于怆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漠。

且跳出了谈判者的身份,他又变成了那个惜字如金的人。

理德抬眼?看向他,嘴角挂着笑,和气道,“好吧,看来我们只能明晚过后再约了。”

助理先?生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在闪烁着霓虹灯的街头,酒吧门口?转动的灯牌让于怆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还有丝可?笑。

但?这就?像是他的标志,他永远是这样黑的纯粹又有些过于认真的人。

“理德先?生。”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依旧维持着合作者的身份,礼貌地说道,“再见。”

虽然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真的看不出几分诚意。

待他坐进车,“嘭”的一声将门关紧的时候,理德目送着缓缓升上的车窗将他冷锐的下颌线遮挡,一下就?笑了出来。

“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他转动着手上的车钥匙抛给了旁边的侍从,拐了个弯又走进了酒吧。

而坐在车里的于怆有些烦躁地拉开了脖颈上的领带。

他觉得他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大少,于总嘱咐您到?了时间要记得吃药。”

旁边的秘书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瓶,又开了瓶水给他。

于怆漆黑的眼?珠盯着药瓶,默不作声的将药丢进了嘴里,却没有接秘书先?生递过来的水瓶。

接着他咯吱咯吱将药当作糖果咬碎了。

可?这不是糖果,不甜,只有让口?舌发干的苦涩。

但?他面不改色,好像吃的真的是糖果。

他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眼?里有些茫然。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陆一满了。

当时在飞机上相?遇,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却又隐隐的含着另一种期待又雀跃的情绪。

他真的以为命运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陆一满也总是说他们很有缘分。

可?已经三天过去了。

他们的缘分,消失了吗。

……

陆一满落下最?后一针,看着在黑人模特?身上无比耀眼?的红色,他钟爱于这样热烈的颜色,在万千种色彩中?,明艳的红永远夺目吸睛。

“介意我在你们的身上作画吗。”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银灰色丝绸衬衫,下身是同材质的黑色长裤,看起来有点像睡衣,因为他本人过于高挑的身影显得有几分慵懒和随意。

哪怕如此忙碌,他本身也没有任何的失礼,衣服整洁,笑容温和,每一根发丝也整整齐齐地梳在了一起,说话?的时候,俊美的脸上是醉人的温柔。

“当然不,我们也是你的作品之?一。”

黑人小姐向他露出了一个大方的笑容。

她们有时候需要展示她们的身体,要以更加自信和坦然的态度来面对她们自己的身体。

在专业性上,过度羞涩会影响她们的工作。

“谢谢你的信任,我想我会将你们当做一件艺术品好好对待的。”

他笑着,拿出了细长的画笔。

当迟到?的白人小姐姗姗来迟的时候,两位黑人模特?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