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昏倒在了雪地里,是修及时找到了我,并带着我继续逃亡。或许是前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波折,原本健康的身体堆积了不少小问题,在暂时安定之后彻底爆发,这几日我一直在反复高热,清醒的时间并不多。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我没有遇到修,该会变得多么狼狈,兴许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想。修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大部分人都以为我逃离英国后会投奔在瑞士的父母吧……说实话,我有点不明白修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少年最近心事重重的。我问他,他又不说,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不是说他跟我之间有些生疏,而是我讨厌无能为力,我不喜欢在朋友迷茫的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我又沉沉睡去,梦里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了一些我早就记不清了的、小时候的画面。也许是因为近日德国在下雪,所以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住院实在太无聊了,恰好伦敦下了一场大雪,腿好得差不多之后我就跑出去快乐地堆雪人。
黑色的小石头可以当做眼睛,嘴巴可以画出一个微笑的形状,那么鼻子呢?我环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可以用来做鼻子的树枝。可能医院里会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匆匆又跑进了医院,不过片刻工夫,当我再回到雪人面前的时候,发现它的鼻子已经被人加上了,是一支胡萝卜……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但这是谁做的呢,是谁那么好心?
我凝视着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修。修为什么会找到我呢?连我自己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我最终要躲到哪里去因为我的逃亡是被迫匆忙开始的,起因极其荒诞。
据说麦克米兰家有一件足以让魔法部忌惮的、极具震慑性的物品,是足以改变历史的存在。可自从艾布纳先生留下这个说法之后,并没有人真正地见过这件东西,久而久之其实就没有人当真了。
我和厄尼都不相信这个传言,要是真有这种东西,那直接回到几十年前把少年伏地魔扼杀在摇篮里,岂不是大功一件?这就是个幌子吧……过去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们应该把握当下。
但在我和厄尼一同参加幻影移形考试的时候,伯顿舅舅匆忙用守护神传来了坏消息,除了斯克林杰先生的死讯,还有在乌姆里奇的撺掇下,想要讨好伏地魔的食死徒们,也听闻了这个传言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食死徒们很快就来到我们家威逼利诱,让我们交出那件物品。
是一起英勇反抗,成为最先被伏地魔用来作为范例的惩戒对象?还是一起任由他们将麦克米兰家翻得乱七八糟,然后面对他们日复一日的监视甚至是骚扰?
在厄尼、汉娜与纳威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我更快地做出了选择,我要成为骑士棋,我要果断地破局!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用魔咒将我毫无防备的兄长击飞食死徒们惊呆了,汉娜和纳威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发难,厄尼挣扎着从一堆家具里爬起来的,他捂着流血的额头,惊恐地大叫道:“桑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