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起来的我和德拉科的合照,也都可以一一摆出来了。

我的伴娘们留下来陪我聊天,相较于其他人比较悠闲。“婚礼上最局促的人应该就是马尔福一家了。”茜茜说道。她刚才出去看了一眼,说伴郎里只有瑟吉欧在游刃有余地帮忙,马库斯和布雷斯都在跟德拉科聊天,她认为这两位伴郎实在是过于敷衍。

“瑟吉欧可是很实用的,像家养小精灵一样。”佩格立刻说道,“布雷斯说德拉科肯定很紧张,所以他要开导德拉科。”

我认为这可能只是布雷斯懒得应酬的借口。

赫敏把捧花检查了无数遍,又拉着佩格出去看了一圈这才放心。我问她韦斯莱一家到了没有,他们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回答我:“他们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罗恩正在谴责哈利为什么早知道你跟马尔福的事情却不告诉他”

佩格补充道:“不过卢修斯叔叔看起来感觉很不好,他坐得离他们远远的。”

“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他距离谁都挺远的。”茜茜委婉地提醒佩格,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安排座位可真麻烦,不是吗?”

是啊。除了考虑到宾客们之间的关系外,我们其实留了一些空位。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因为有一些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没有办法到来……但我们依然为他们保留了位置。

宾客们带来的礼物被陆续送到了房间,因而我们接下来打发时间的内容变成了拆礼盒。各式各样的礼物代表了不同的心意,每拆开一个盒子,看到一封贺卡,我的心里就会多上一份被理解的欢欣,这些美好的祝福让等待变成了期待。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没有把那支山楂木魔杖当做新婚礼物送来,他在审判结束之后就把魔杖还给了德拉科。

“这是谁送的呀,怎么没写名字?”佩格困惑地说道。我们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只见她从礼盒里拿出了一瓶药剂,望见它熟悉的色泽,我和赫敏、茜茜一起发出了惊呼:“福灵剂?!”

“有谁会送你这个呢,难道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赫敏问道。她拿起贺卡仔细地看了看,“是空白的,也许要用魔法才能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怎么会有人送礼物连名字都不敢留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搞得像是恶作剧……等等,这别真是弗雷德或者乔治的恶作剧吧?”茜茜疑惑地拿起了药剂,“赫敏,我们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它的真实性?”

但我心底却升起了强烈的预感,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心绪,像是裹挟在风里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赫敏手中抽过贺卡:“不用检查了,我知道是谁。”

朋友们诧异地看着我走到窗边,将拉上的纱制窗帘捉起,于是被窗帘削弱了的阳光得以从缝隙中直直地落在房间里,落在被我举起的贺卡上。

“哇,上面好像有什么!”佩格惊讶地看着贺卡浮现出的粼粼的光,“桑妮,你怎么知道它要放在阳光下呢?”

我低头看向浮现出文字的贺卡,它是珍珠一样的白,也是婚纱的白,是最适合出现在婚礼的颜色。在被我调整了角度之后,贺卡之上,一行花体字映入眼帘,这让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只见被鲜花包围的草坪上已经落座了诸多宾客,而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西奥多·诺特正坐在那里。

像是察觉到有人望过去一样,他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二楼。

我放下了手中的窗帘,纱帘上镂空的花样将我和我的婚纱一起挡住,也隔开了少年看过来的目光。既然西奥多已经来了,那这瓶药剂必然是我此前拜托他帮忙,但他没有来得及送给我的那瓶福灵剂。因为错过了最好的使用时机,它变成了我的新婚礼物。

贺卡上写得并不是什么祝福的话语,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