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桑妮,很遗憾这个圣诞节我们无法见面,我会在法国向你表达最真挚的圣诞祝福,祝你圣诞节快乐。」

「我本想再多说几句有关祝福的话语,可是我思来想去,发现你已经像你最喜欢吃的草莓那样甜美可爱了。既然你已经拥有了很多女孩子都没有的品质,那我自然不必在此重复夸奖你的美好。」

「关于这件衣服,是我在塞纳河旁边的一家巫师服装店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我知道在还可以长高的年纪送衣服作为礼物简直太没有常识了,礼服长袍原本就是只能穿一次的存在。」

「可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因为我希望你明年夏天在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时候,可以穿上它,即使你的身高稍有增长也没关系,可以微做调节,它会很合身的。」

「如果你觉得我这份圣诞礼物太敷衍,我想以后你参加宴会的礼服长袍,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挑选和买单。」

「再次祝你圣诞快乐在法国的、你的德拉科。」

“……”

厄尼足足有五分钟没能说出话来,因为他刚刚嘲讽德拉科的部分,德拉科像是早就想到一般已经在信里解释过了。然而五分钟后厄尼反应了过来,他怀疑地看着我:“桑妮,为什么德拉科会知道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

“可能是目测的吧?”我眨了眨眼睛。

“我都不能目测出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厄尼反驳我。

“那是你眼睛有问题?”我确信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听到我们这段对话的妈妈叹了口气,她很忧伤地看着爸爸:“这两个孩子为什么没能遗传到我作为拉文克劳的半点智慧呢?他们作为双胞胎,现在身形明明就差不多,厄尼哪里需要目测,他想想自己的尺码就可以了吧。”

对哦。

“谁让曼蒂你本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姑娘呢?”爸爸放下报纸,用了一个“飞来咒”,让他订购的玫瑰花从门外飞来,“亲爱的,圣诞节快乐。”

“……”

后来厄尼跟我说他觉得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德拉科写给我的信就已经让他感觉有够肉麻的了,爸爸妈妈的恩爱亲昵,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对此我只能说,习惯就好。

德拉科考虑得很周到,等到他生日的时候,我果然长高了一些,但这个裙子依然非常合身。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我原本是想写信问他都有谁被邀请去他的生日宴会,而德拉科却先一步给我写了信来,告诉了我宾客名单。

“他为什么要跟你汇报这些呢?”厄尼百思不得其解,“感觉就像爸爸出门去了哪里,写信跟妈妈解释都有谁去了一样。”

“只是因为我好奇啦。”我摆了摆手,看了看名单,西奥多·诺特有事没来,扎比尼和沙菲克倒是来了。德拉科跟扎比尼是朋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至于沙菲克,之前德拉科跟我提过她,他当时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佩格莉塔”,这让我对她非常好奇。

因为德拉科没什么女生朋友,尽管我觉得他如果想要拥有,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成为他的拥趸。他很明显不想介绍潘西·帕金森给我认识,但却很乐意让我和佩格莉塔认识,他说这是个像厄尼一样的女孩。看起来评价似乎还好。假如说在德拉科那里“跟厄尼一样”算是一句夸奖……

我没有在名单里找到帕金森的名字,这让我有些惊讶。我本来都做好了打起精神应付潘西的想法了,虽然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对于“情敌”的警觉但她居然不来德拉科的生日,这太不可思议了。

德拉科在信里解释说,帕金森一家人去了瑞士做生意,所以没办法及时过来。

总觉得好像太巧了一些。

1990年6月5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