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给了烟素把疼痛变为欢喜的几个小时,就要在结束的这一刻拿走相应代价。

她只想笑她可耻的在意,可悲的低微。

她永远也不能对林茧恒说出真正的告白,只能当一个宠物,伴在林茧恒脚边直到死亡。

她以为她可以接受这种事。

现在烟素却觉得,如果没法和林茧恒成为爱侣,那不如……

在她们最爱彼此的这一刻,把她吃掉。

她宁愿后半生都和林茧恒融为一体,住在林茧恒胃里。

也不想带着无法上位的痛苦苟命。

眼泪都流干了。烟素只有抽噎,带着林茧恒松口,觉得奇怪。

“怎么了?烟姐姐?”林茧恒把烟素翻过来。

一次标记还没有给完呢。

她永远这么敏锐,体贴。烟素双手还被锁着,腰上还挂着链子,只有呼吸不断急促。

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体面崩塌。烟素本就酸红的眼再次迎来了泪。她张着嘴无声的哭,而后又觉得太难看,闭嘴咬紧嘴唇,想赶紧停下。

林茧恒蹙眉,飞速把烟素手上腰上的玩意儿都卸下。

而后把泪人儿捞进怀里,就像把她从溺亡的池塘里抱出来一样。

“姐姐,姐姐。是不是太疼了?我的错,是打的还是标记?我应该给你快一点还是应该亲亲你?还是这个矫正器太紧了,哎,我可怜的姐姐都被勒红了。”

林茧恒捧着烟素的头,当真慌张,把烟素从头到尾检查起来,想找到她如此难过的原因。

这次的哭和刚刚不一样。林茧恒能感觉到。

烟素无意识逸散的精神力里带着她铺天盖地的悲伤,就好像经历了巨变。

林茧恒急急忙忙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填补,安抚,烟素的状态稍稍好了一点,从烂泥似的软韧起来,抓住她的衣襟。

“不,不是,都不是……”烟素该怎么跟林茧恒说?

这可是她的主人,才满足了她的所有要求,带着她下潜。

而她是在她们圆满之后无理取闹胡乱吃醋的坏猫。

林茧恒以为是身体上的不适。可病源在心,还是这么难以言说的心病。

除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烟素不知所措。

“那怎么了?没吃饱吗?”林茧恒执着于找出一个原因。

她吻过烟素的红发,看着她颤抖,又慢慢把降温的耳朵捂热。

坐姿矫正器已经被卸掉,上面的数值停留在取下的前一刻。

117/分钟,156%,36摄氏度,50%,21次

这样的数值,不应该是没有被满足,也不像是哪里难受。

林茧恒撩过烟素贴在脸上的碎发,把她放了下去,好好抱着她,抚慰她的情绪。

“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哪里不开心,哪里不舒服。好吗?”林茧恒诱导着烟素开口。

“我们之前就是因为缺乏交流,让你饿了这么久。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感受,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我……我很在乎你,姐姐。”一句话都带上些告白的意味。

林茧恒的拥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也比不上她这番话。

烟素怔愣着,还有眼泪从不自觉眨动的眼眶滑落,黏住两个人接触的地方。

“真,真的吗?”烟素已经被林茧恒的好迷了眼。

如果主人真的这么在乎她。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有机会?

或者不说得那么难堪,罪恶。

主人看重的是她。

也没有提起那个前未婚妻。

能不能不要再想东想西,在意一些会影响她们感情的事?

烟素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