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似笑非笑，“我看啊，你们这是又想让我徒弟背锅呢！反正她的关系，档案都在设计院呢，最后要是没抓到你们想要的人，或者弄错了，锅还是我学生背，是吧？”

徐天来直言不讳，可把研究院的人干懵了。

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

不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姜颜笑得特别灿烂，“我老师多好，一直为你们着想呢，知道你们说不出口，就替你们说了。”

老底差点让人掀了，研究院的两个代表落荒而逃。

走的时候还和国安的同志吐苦水，“你说说，这小姜原来在我们单位可不这样，舍己为人的，特别有奉献精神，现在倒好，怎么变成这样了。”

“郭主任，这可不是我们研究院不配合工作啊，这事儿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你们國安的事情，是不是？”

“是是是。”郭旭好脾氣地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你们研究院是配合我们工作啊。”

“可是我们配合，人家姜工不配合啊。这事儿闹的，那话说得多刺耳你听见没有？”

脾气还挺大，这还不是你们自作自受吗？

郭旭来这一趟，就是装装样子的，前因后果怎么回事，他一清二楚。

一趟肯定跑不下来，研究院那边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来啊，这尊大佛肯定是请不回去的。到最后，还得是他们國安的人出马。

“行行行，消消气。”郭旭非常敷衍，“那两位先回去，后面我们再和她谈一谈。”

“唉，难办。”

研究院的二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郭旭和同事又返回了办公室，对待他们，姜颜和徐老的态度可就好多了。

人家也没做丧良心的事，又是司律的同事，下属，于情于理也不该给人家甩脸子的。

“郭主任，按道理来说呢，这个事儿，事关重大，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不出面都说不过去。”

郭旭点头，“姜工识大体，眼下确实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研究院的那些人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真的遇到行走的五十万，抓不住不说，反而得把自己搭进去。

姜颜就不一样了，实打实立过军功的，身手好，智商也高，欺骗性强，她要是能回研究院，肯定能把行走的五十万抓出来。

“但是我和研究院的事儿，你也知道。”

姜颜笑了笑，没有往下继续说，有种我就是想折腾研究院的人，你们应该不会有意见的意思。

“明白。”郭旭很识相地起身，“求人办事嘛，哪个不得三顾茅庐？况且眼下又正是你们项目的关键时期，我们这要求挺冒昧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双方客气几句，郭旭就带着人走了。

“嘿嘿，还得是您，气势就是足。”

姜颜赶紧给徐来倒茶，“老师，我这几天加班加点把我的研究做出来，争取早点提交审核手续，后面的事情，包括批文，就需要您帮忙操心了。”

“这都是小事。”徐老道：“你是我徒弟，我不替你想，难道成全别人？只有一点，你回研究院是替国家办事抓人，但是档案和关系还是要留在设计院，谁都动不得。”

“师傅，我知道的。”

姜颜点头，“研究院的人也知道。”

晚上回家的时候，姜颜特意和家人说了这件事。

宁雨就问司律，“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能安排自己的人手去研究院吗？非要颜颜回去?”

癞蛤蟆落在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司律摇了摇头，“专业不一样，在那些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就露馅了。我们的人五大三粗的，一身练家子气质，哪里像是搞研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