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魏丽芳一个人在屋里呆坐半天,等到天一亮,饭都没做就骑自行车出去了。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魏丽芳回家了,她刚推着车子进院,就听见了女儿的嚎叫声。
她还以为出事了,跑到屋里一瞧,徐秋霞正捂着鼻子嚎呢。
“臭死了,这个家没法待了。徐天,你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臭。”
徐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比池塘里的泥巴还要黑。
他是瘫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瘫了以后,家里雇了人照看他,每个月光是工钱就整整三十块。
这年头雇人做工,是资本家,地主人做派,所以对外只说那人是乡下的亲戚,特意过来照顾徐天的。
可是徐天出事以后,那人也不敢再挣这个钱,辞工不干了。
徐天不能翻身,拉了尿了也不能及时清理,屋里难免会有些味道,就惹来了徐秋霞的万般嫌弃。
魏丽芳狠狠地扯了徐秋霞一下,瞪着她道:“闭嘴,你明天就走了,忍这一天都不行吗?”
徐秋霞没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她要到外面透透气。
魏丽芳无奈,只好戴上口罩,亲自给儿子收拾。
这年头也没有成人纸尿裤,收拾起来确实很麻烦,也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