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履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人和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你先前不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谢家吗?”
“你不怕吗?”
“你要是敢对行履下手,会被赶出谢家!这条命也保不住!到时没人能护得住你!”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猛然道,“还有谢声惟!”
“他与行履关系最好,你这般对行履,是要彻底断绝他们的兄弟情谊!”
“嘘,”程既从一旁接过乐姑递来的遮面布,替她围上,“姨娘,你的话太多了。”
“姨娘教我的东西多着呢。这头一样,就是切莫贪心。”
“我只要谢声惟活着,旁的我全都不在乎。”
“他若真能好全了,往后对我心生感激,那我便堂堂正正受着,若是为着旁人有负于我,”
他顿了顿,不甚在意地笑道,“那他这条命是我给的,我取回来也没什么打紧。”
“不过我倒是稀奇,事到如今,姨娘还能说出‘断绝兄弟情谊’这样的话来。”
程既冷笑一声,在秋萍的惊呼声中将花种与落芷木一并丢进了火盆中,“从姨娘决心下毒的那一刻起,便再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了。”
木块在盆中逐渐扭曲变形,颜色趋于焦黑。一团团烟雾从火盆中升起。
众人脸上所蒙的布料都是先前经乐姑用药材特制过的,能抵挡燃烧生出的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