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罢。”
“我最不喜欢那起子圣贤书,统统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程既扁了扁嘴,将眼珠骨碌碌地转过一圈,“那书上可有教阿辞,该怎样吃才好吗?”
“想来也是没有,”他将方才搁在桌上的锦袋提起,手指缠在束口的穗子上,滴溜溜地转过一圈,眼底带了几分促狭,“不过这里头,可是有许多呢。”
谢声惟先前还未反应过来,待回过神,语气里都不免带出几分惊讶来,“你今日出门,便是……便是为了买这些?”
“怎么?”程既微微抬起下巴,语气里带了笑道,“阿辞不肯亲自去,还不许我跑上一趟吗?”
“阿辞可别小看了,圣贤书上教不了的,待会儿从这里头可都给阿辞补上。”
“你还真是……”谢声惟一时竟生出些哭笑不得来,‘真是’了半日也没说出什么,只伸手过去,想要接过那锦袋好生打开瞧瞧。
“这会儿还先不许看呢,”程既避开他的手,将锦袋放去里间榻上,眨了眨眼道,“阿辞太心急了些,先要吃过了饭,再来忙着吃我罢。”
有了程既这句话在前,谢声惟一顿晚饭吃的都心不在焉。
豉油鸡甘鲜,糯米酒酿甜糯,统统没怎么尝出滋味来,总是忍不住地,眼神便飘去了程既那里。
后者倒是心安理得的很,动作慢条斯理,细细地啃着鸡骨,偶尔同他视线撞上了,便弯一弯眼,做出一个极其无辜的笑来,直叫人看得牙痒。
如此几个来回,连一旁的星儿都注意到了,笑着凑了句道,“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同那边院子里的阿乐聊天,那丫头一叠声地说我们少爷和少夫人要好的很,叫旁人止不住地羡慕。”
“这少夫人只是出去了半日,怎地少爷就好似半个月都未见过人一样,眼睛都收不回来了呢?”
对其中缘由心知肚明的程既听在耳中,撑不住笑了出来,搁了筷子,故意道,“许是你家少爷今日突然觉得我好看了几分,才肯多看上两眼。”
星儿见两人都停了筷,张罗着小丫鬟一并收拾好桌面,笑着附和程既道,“少夫人本就生得好,比旁人不知道好看出多少倍去。”
“少爷便是日日瞧着,也是看不够的。”
“当真?”程既将眼神转向谢声惟,笑盈盈道,“阿辞说呢,可曾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