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瞧着阵仗大,下嘴时倒像小兽磨牙一般,只留了两个很浅的牙印。

咬完了还不怎么解恨,小程大夫又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牙印看了半晌,心下打定了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出门去,将软膏等一样物事都买齐了,好在榻上在找回一场不可。

程既在脑海中想着,抬眼时,正正撞进了头顶一双带着笑的眼睛里。

眼睛的主人看了看手背上的牙印,又将目光投向罪魁祸首,审视着,低声开了口,声音里带了刚睡醒的哑,“你是小狗?”

“你才是。“原本还有几分心虚的程既听了这话,险些要从他怀里蹦出来,被谢声惟颇有先见之明地圈住了腰,才没得逞。

“你昨夜咬我的地方多了去了!”程既将寝衣袖子撩起,指着手臂上几处红痕控诉。

不止呢,谢声惟很轻地勾了下嘴角,用指腹蹭过他的后颈,上面残留着一小片红,是昨夜反复吮过留下的痕迹。

果然比起程既在榻上游刃有余的模样,他更喜欢看这人慌乱、无措,甚至被逼急了生起气来,都要叫他心满意足得多。

那一场鸳鸯浴结下的梁子可算是尽数了结了。

“是我错了,同小禾赔罪。”谢声惟好脾气得很,伸手过去,递到了程既嘴边,十分贴心道,“还不解气的话,叫你咬回来好不好?”

“不要。”程既鼓了鼓脸颊,偏过头去,“你打的好主意,只废了我自己的牙。”

“那小禾说怎么办才好呢?”谢声惟伸出指尖在他颊上戳了戳,看它陷下又弹起,乐此不疲。

“我今日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