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罪魁祸首额头上敲了一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了?”

“难不成睡了一觉醒过来,连壳子里的心肝儿都换了一付?”

谢声惟轻嘶了一声,“我当你恼我了,要走,情急之下乱了方寸。”

他将手指一点点地凑过去,捉住程既的衣角,牵着晃了晃,“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程既便是先前有情绪,被他这样软语求着,也散干净了。

他叹了口气,又在床边坐下,将人的手从衣角上拿下来,放进被子里去,又牢牢地掖了掖,确保轻易伸不出来才罢。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开口,声音带点儿赌气地道,“你刚刚又不肯回答我。”

“我自讨了没趣,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如早早躲出去,免得等会儿再被你开口撵走,那也太没脸了。”

“不会的,”谢声惟忙道,“怎么舍得撵你!”

“我方才是欢喜疯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才没回答。”

“我愿意的,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多久都愿意等的!”

“程既,我真的,真的太开心了!”

他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从眉梢眼角满溢出来,程既看着,一颗心才将将地落到实处。

“疼吗?”他低声问道,“我刚刚敲的地方。”

那一下落手极轻,本是没什么感觉的,谢声惟这时却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委屈道,“疼的。”

“不过原是我不好,说了轻薄话,你打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