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送过来。

刘公公亲自喂北齐帝喝下去。

北齐帝喝了药,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脸色更白了几分,额头上沁出冷汗,嘴里在说着胡话。

刘公公焦急地唤道:“陛下、陛下……”

陷入噩梦里的北齐帝听不到刘公公的呼唤声,只听见贤王在他的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唤道:“父皇、父皇……”

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贤王站在床边。

“珩儿,你回来了,你没死?”

北齐帝激动的想起身,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动弹不了。

“父皇是盼着儿臣死吗?”贤王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失落和难过:“是啊,您应该是盼着儿臣死的。”

北齐帝矢口否认:“珩儿,北齐的皇位需要你继承,父皇怎么会盼着你死呢?这世上,没有人比父皇更盼着你好好的活着。”

贤王反问道:“若是如此,父皇为何要捧着齐王,压在儿臣的头上。又为何给齐王请大儒教导为君之道与治国之策?而儿臣学的却是为臣之道,如何忠君爱民?”

北齐帝言之凿凿:“历朝历代都是立嫡子为太子,齐王是皇后所出,朕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何错之有?”

贤王再问:“既然如此,齐王在朝堂的地位越来越高,您应该感到高兴,并且册立他为太子。您为何开始器重我,分权给我,提拔我,还让我压齐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