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纠结一番,实在是舍不得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心一横,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粮长。

勇毅伯叮嘱道:“你将玉佩保管好,等我将银子还给你时,你便要将玉佩归还给我。”

粮长仔细检查玉佩,确定上头刻了勇毅伯的字,他方才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俩是拴在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坑害你?”

二人回到客栈,写了两份契书,各自保留一份。

勇毅伯再写一份借据,末尾处写了名字,又盖了私章,递给了粮长。

粮长拿到东西,嘱咐勇毅伯好生养病,便转身离开客栈,穿过一条巷子,来到停靠在街边的一辆马车旁。

车夫打起车帘子,粮长进了车厢,里头坐着一位中年人。

粮长将借据、契书与玉佩一并递过去:“曹大人,事情办妥了。”

他带勇毅伯去看的粮仓,里头堆的全都是泥包,只有面上几层是真的粮食。

“你拿勇毅伯的字与私章,去伪造几份契书。”曹大人沉声说道:“朝廷若是派人来查,我们也可以推脱到他的头上。”

粮长笑道:“曹大人,哪里是推脱?分明是勇毅伯打着承恩侯的名号,逼迫我们将赈灾的粮食卖给他啊。”

曹大人哈哈大笑几声:“确实是如此,确实是如此。”

刘家的祖宅在小镇上,府里的人听闻勇毅伯来了关州,府里府外全都清扫一遍,等着勇毅伯来小镇住,暂时放松了对承恩侯嫡次子沈少白的监视。

西苑马厩里,一个少年穿着马夫的短褐袍子,哼哧哼哧地挥着锄头挖通道。

拴着的马打了一声响鼻,甩着马尾在原地踏步。

突然撂蹶子,踹上少年撅起的屁墩。

少年一个不妨,摔了个倒栽葱,脑袋扎在刚挖的坑里,两条腿朝天。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要爆发。

蓦然,他的手摸了摸,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118章 赃银,沈青檀小哭包

沈少白跪趴在坑边,手探进坑里仔细摸一摸,确定是一块厚实的木板,从棱角可以分辨出是一口木箱子。

木箱子埋在马厩……莫非里头藏着见不得人的宝贝?

他扯着袖子抹了一把脸,闻到一股马粪味,胃里抽搐着干呕了一声。

沈少白脸色发黑,从小到大他就没有遭过这样的罪。

自从他发现大姐姐被刻意换婚,去找父母争论的时候,便被父母绑着送到关州刘家祖宅。

为此刘家祖宅的墙头都加高了一倍,为的便是防止他爬墙逃跑。

这些天他摸清了府邸,府里各处都有人看守,想要逃跑太难了。

唯一没有人看守的地方,则是马厩,那儿只有一个马夫。

他前两日向马夫套出了话,得知马厩的墙外是荒山。

之后便使银子买通了马夫,夜里再换上马夫穿的衣裳去马厩挖通道。

今日满府上下都在为接待勇毅伯做准备,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他便偷溜过来继续挖通道。

谁知居然有重大的发现!

沈少白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捡起一旁的锄头,动作麻利的继续挖。

不一会儿,挖出了一口箱子。

这一口箱子的旁边,还有几口箱子。

木箱子挂了锁片,沈少白直接用锄头砸掉,打开了木箱子。

只见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一锭锭金子,从大小估算应该是五十两一锭。

沈少白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也未免太多金子了吧?

他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随后,他扫了一眼坑里露出边边角角的木箱子,全都挖出来揭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