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进门之后才知道,勇毅伯府是一副空架子,外强中干罢了。

沈青檀在她的寿宴,故意送这么一份寿礼,简直是在诛她的心!

“大姐姐,你怎的送这么一幅绣品给舅母?”沈明珠故作惊讶,蹙着眉心:“舅母前段时日还夸你孝顺呢,说你的绣工很好,这次会不会亲自绣一幅绣品给她贺寿。”

她见到流月与听雪惊变的脸,然后又看向沈青檀故作镇定的神情,提着的心落下来了。

恐怕沈青檀也只能猜到他们会在勇毅伯府对付她,万万想不到他们会打听她为伯夫人准备的寿礼是一幅绣品,然后特地用这一只山鸡绣品掉包了吧?

她用眼角余光瞥到屏风处,屏风后坐着一位大贵人,贵人最注重礼仪孝道了。

若是沈青檀此举惹到贵人的厌弃,那她今后便别想在官眷圈子里吃开了。

“大姐姐,你行事向来很有章程,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儿,绝对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沈明珠轻轻瞥了勇毅伯夫人一眼,似乎在为她找补:“这只山鸡是有其他的典故在里头吗?”

那“山鸡”两个字特地拔高了音调,听得勇毅伯夫人脸色青黑。

沈明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山鸡”戳痛了伯夫人,只以为伯夫人是因为沈青檀送的绣品生气。

她对伯夫人说道:“舅母,您别气坏了身子,先听我大姐姐解释……”

“她就是存心的!”勇毅伯夫人一手压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怒指着沈青檀:“连你这种乡野长大的丫头都懂的道理,她一个从小便被当做宗妇培养的大家闺秀,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沈明珠听到勇毅伯夫人骂她是野丫头,脸色僵了一下。

伯夫人怒目瞪视沈青檀:“我看你是攀上了国公府的高枝儿,前儿个又被封为世孙夫人,眼底便瞧不起我这个舅母了。”

刘若娇更是眼睛喷火似地瞪着沈青檀:“大表姐,我家虽然比不上国公府,但是好歹是个伯府,母亲也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你这般羞辱她一个命妇,那其他的命妇在你眼里,是不是也类同山鸡?”

其他看戏的宾客,听到这话儿,脸色登时都变了。

在场的诸位夫人基本上都是命妇,她们看着那幅山鸡绣品,眉头紧紧皱着。

“赵二奶奶,你虽然是国公府的世孙夫人,身份高出伯府一大截,可是那又能如何?横竖是越不过孝道吧?”

“可不是这个道理?依我看呐,她平日博的好名声,全都是装出来的,她如今攀上高枝儿,便现出原形了。”

“我原先还羡慕国公府,能娶到她这般德才兼修的女子呢。如今看来,倒是我祖上烧了高香,方才没将她娶进门。”

大夫人冷眼睨向众人:“这才提一句山鸡,绣品上的山鸡都没说什么呢,就有这么多人坐不住了?可别是戳到自个儿了吧?”

她原本想等沈青檀解释,结果见这些个长舌妇越说越过分,便绷不住地站出来。

议论的几个人像是被大夫人掐住了脖子,憋得一张老脸通红,心里很不痛快。

“嗐,赵大太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都敢送亲舅母山鸡,还怕我们碎嘴子吗?”

“大嫂,你护短,也不是这么个护法。她不仅仅是府上的世孙夫人,日后更是府上的主母,总得就理说事儿,让诸位信服。”

二夫人出面道:“若是个误会,我们向侄媳妇儿赔礼道歉,若不是个误会,她总得给伯夫人一个交代。”

沈青檀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大夫人的面前,不等她开口,沈夫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亲家,你不必护着檀儿,她做错事儿,便要挨罚,这是祖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