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嚷嚷:“火东……西宁……喝酒啊!”

也听到了炎红砂的怒喝声:“我早说了,这是只渣鸡。”

再然后,公路就安静下来了。

车子,车声,尘土,尾气,都没了,只剩一条安静的路,从这头的山间蜿蜒而来,又向着那头的山间迤逦而去。

这安静也蔓延进了营地,那么多毡房,先前不够住,现在空空落落,门上窗上,都书着落寞。

江炼看到,江鹊桥还站在原地,呆呆看车子驶离的方向,然后小脑袋垂下来。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把江鹊桥抱进怀里。

江鹊桥乖巧极了,不乱动,直往他怀里缩,像一切伤心的人,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手机响了,江炼腾出一只手来,点开了看,是孟千姿发了条微信语音过来,问他:“刚那两只鸡,怎么啦?鹊桥是对那个什么革命有兴趣吗?”

她老记不住那只山鸡的名字,好像不是革命就是解放,总之很热血。

江炼笑,回了句:“咱们这姑娘,就是见的世面太少啦,没见过花丛,叫一朵随随便便的花给填了眼。”

说完了,又伸手去抚江鹊桥柔软的背心,安慰它:“没事,咱们将来,会遇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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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韦彪、况美盈、江炼、神棍,还是同住。

其实,营地的毡房空了十之八九,江炼的本意,是想挪出去住的,但况美盈嚷嚷说,营地忽然没人,她觉得害怕,神棍也说,挪来挪去太麻烦,就这样将就着好了。

美盈害怕,是正常的,营地突然安静成这样,江炼晚上出去方便,都有些心头发憷,但神棍,可不像是个嫌麻烦的人。

要不搬,都不搬,反正,他要跟神棍睡一屋。

临睡前,江炼跟孟千姿聊了几句,但是信号不好,几分钟才能传一条字信息过去,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外头山风太大,把本就纤弱的信号给刮没了那个代表“传输”的菊花转啊转的,像是能转到天长地久。

江炼咬牙,狠狠扯过睡袋蒙头,睡了。

……

半夜时,他被一阵极轻微的窸窣声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