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这么大点地方,江炼摸索了那么久都没头绪,神棍要怎么“走”呢?

她有点紧张,呼吸都放轻了好多。

她看到,神棍走到山壁近前,高高抬起左手,像是要跟谁打招呼,但才刚挥了两下,就扑通一声摔坐到了地上。

过了会,他拿手撑着脑袋,嘴里啊呦个不停,抬起头时,眉头拧得两只眼都成了往中央挑高的斜三角,说了句:“怎么这么累呢?”

这是清醒了,孟千姿气定神闲地回了句:“爬上爬下的,谁不是又困又累啊?”

是吗?神棍半信半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要给我看东西吗?我怎么坐到这来了?”

孟千姿说:“对啊,我让你看看那儿有没有门,你就过去了,然后脚下一绊,跌坐在那儿了……你怎么跌一跤,就跟跌失忆似的?”

我的妈呀,江炼没孟千姿这种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又怕表情会暴露,只能偏转了脸,装着逗江鹊桥玩儿。

神棍半张了嘴,半天应不上话,过了会才喃喃:“真老了,这脑子都开始不记事了。”

……

依着孟千姿的意思,还想故技重施,江炼没让:这种事儿,本来就是碰运气,有头遭没二回的,而且,神棍晕了一次,这智商明显下降了,再来一次,怕是吃不消。

他走到那片山壁前,又叩又敲,还把耳朵贴上去听声,过了会,迟疑着举起左手,学着神棍刚才的样子,冲着山壁招手。

神棍奇道:“小炼炼,你这是干什么,癔症了吗?”

江炼缩回手,若有所思。

孟千姿一条道走到黑,就认定神棍了:“别白费功夫了,照我说,不如再来一次,反正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