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房了。

我站在灵堂里。

看了一眼，躺在鲜花中，安静睡着的林菱。

我站了一会儿。

有一瞬，我觉得胸腔钻心的疼。

可好在持续时间很短。

22

吊唁结束。

林菱入葬了。

我看了她的手机，她原来还在郊区，花了一万块给自己买了一个土坑，讲好了，她死了，那人要负责给她盖好土。

不知怎么的，我看完这条消息，竟泪流满面。

林菱没葬在郊区的那个土坑里。

她入葬在，她之前去墓园，选的那块墓碑中。

那块墓地并没人买。

是我之前为难了她。

我本打算，将她葬在她父母墓碑旁边，可旁边已经没位置了。

这也应该是，她当时去墓园选墓地的原因吧。

贺家本来有自己的陵园。

老太太最开始就提议，就葬在贺家的陵园中。

我默然，其实就是不反对。

不过老太太很快又否定了。

“罢了，别再害她了，我们贺家，害得人家够惨了，下辈子，还是离远点吧。”

我背对老太太，站在逆光的大门口。

“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下辈子。”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回房了。

那天阳光洒下来，我却觉得骨骼里渗出了一种疼。

23

林菱死后一个月。

我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我每天在公司批报表，开会，以及饭局应酬。

公司业绩只增不降。

只是我偶尔睡着时，胸口会莫名的绞痛。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长，那种疼，持续得越来越长。

我常年健身，身体强健，体检也全正常。

却有点承受不住那样的疼。

我联系了一院的曾老。

他给我开了几味药，吃了后，我发现也没什么用。

唐瞳来找了我几次，约我出去吃饭。

我让秘书陪她去了。

很奇怪的感觉。

林菱死后，我爱上了工作，爱上了挑战。

唐瞳发了脾气，在我办公室哭了。

她哭着问我。

“明宇，你什么意思啊？”

“你从没这么敷衍过我。”

……

她哭着说了许多，我就这么看着她。

她抬头对上我的眼神，哭得更凶了，开始砸东西。

我桌上的资料，都被她砸在了地上。

可我只是在她砸累了，才过去扶起她。

“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