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九弟内厅请,我们边饮边聊。”
容帧极不情愿与这兄长相处太久,但为了红喜,也只好忍了。
席间容睿照例还是假不正经扯那些东家长西家短,容帧倒也耐得住性子,酒水俱是看容睿喝了没事,他才敢喝。消磨了约半个时辰不到,见容睿话题结束,容帧才开口道:“五哥,弟此次来,是与你道别来了。”
容睿一怔,道:“九弟何出此言?”
“前几日皇上已下令,命我去江淮治理水患,弟已收拾了物什,明日即出发。”
容睿皱眉:“为何不推辞?”
容帧微微一笑,道:“为何要推辞,弟堂堂七尺男儿,龙子凤孙,自当救民于水火,皇上若不提,弟还想主动请缨呢。”
容睿默默注视他,眼神中又有容帧看不懂的隐火,容帧被看得不敢动弹“五哥你……”
“容帧。”容睿突然黯了声调,道:“为什么你这么听他的话?”
“谁?”容帧马上明白了:“你说皇兄?他是父皇钦点的继承人,是天子,臣弟理当效忠啊。”
“你错了。父皇遗诏上的人选,根本不是他!”
容帧惊地翻了酒杯,四周看,两旁的下人不知何时已退尽,偌大一个餐厅,寂静无声,只有兄弟二人。
容帧好半天才找到言语:“五哥……这……这你是哪里听来的谣传……这是要出大乱子的……”
容睿反倒平静,仰头干掉一杯,道:“左丞相刑仲文奉命在父皇寝宫写的诏书,这老匹夫,居然没有只字片语。”
容帧道:“诏书固然重要,但皇上,是父皇弥留之际亲口所授,兴许,写了诏书,父皇又变主意……”
容睿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些邪门歪道而已!”
容帧面色惨白,再不敢多问这其中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