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实在是虚弱到了极点,一不小心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为什么…是我?”

温时玉明明什么都有了。

令人羡慕的家世地位、容貌、头脑,明明,明明有那么多人仰慕他爱恋他。

甚至苏黎自己都曾经是羡慕嫉妒温时玉的其中一个。

他那些上不得台面、阴暗卑鄙的小动作没有引起温时玉的厌恶和惩罚。

却变成了另一种更可怕的折磨和禁锢。

温时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确实不知道。

他和温父温母并不亲近,他的父母也觉得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幼年看见父亲在自己眼前发病却无动于衷的冷血怪物,温时玉自己也这么觉得。他永远冷静、永远理智,以一副温和有礼疏离淡漠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因为不在意。

直到苏黎的出现,温时玉突然体会到原来心脏快速跳动是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苏黎漂亮的样貌,也许是因为他被欺负后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脆弱,也许是因为当初递手帕时相触的指尖温度,也许是因为苏黎抿唇躲闪视线的心虚神情…又或许是他矛盾复杂的性格…

温时玉清晰地记得苏黎看向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无法形容。

他只知道自己从看到苏黎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把这只漂亮的小鹿牢牢抓住。

可怜的小鹿还以为是自己捣乱才招惹到了可怕的猎人。

温时玉设想过如果自己人像个正常人一样追求苏黎会是怎样的结果。

答案其实是一样的,疯子再怎么伪装也还是疯子,他还是会暴露本性,慢慢把苏黎困在身边。

只不过是当初试图接近苏黎时他逃离瑟缩的样子一瞬间刺激到了他,温时玉才会选择这种极端病态的求爱方式。

效果显而易见。

温时玉并不后悔,对爱人剥开心脏、直白地袒露欲望,尤其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扭曲的欲望的时刻,实在让人兴奋到头皮发麻。

他只是遗憾自己不够谨慎,太早让苏黎发现了真相。

不过没关系。

其实苏黎发现的并不算早,毕竟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玩弄得十分敏感淫荡,就算他再怎么恐惧厌恶温时玉,也无法拒绝性爱时的极致快感。

但温时玉又不想让苏黎这么害怕自己,所以他愿意听苏黎话,愿意当苏黎的狗,甚至期待苏黎能驯服自己,可前提是他的小梨不可以有逃离的念头。

苏黎眨了下眼,这样的沉默几乎让人窒息,他眼前阵阵发晕,重新躺回床上。

温时玉的呼吸声缓缓逼近,他贴着苏黎的耳畔舔舐,呼吸颤栗不断低喃倾诉着对他的爱意。

苏黎扭过头躲避他的亲吻,他就这么被温时玉从背后抱住,原本该是温馨的拥抱姿势,却让苏黎一阵心惊胆战。后颈处一片湿漉漉的热意,苏黎抽噎了一声,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野兽舔弄猎物一样的感受,他身体哆嗦着,突然哑着嗓子对温时玉说:“放、放开我。”

温时玉动作稍顿。

苏黎嗓子里仍然带着惧意,胸口起伏几下,闭了闭眼,用从没有过的坚定语气说:“…不许舔我。”

温时玉搂住他的力度放松了一些,苏黎翻了个身,动作很轻,脖子和手腕上连接的链条窸窣声响不断。苏黎咬着唇珠,看了眼温时玉戴着的项圈又移开视线,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他有些瑟缩畏惧,强压下不适感,声音又轻又慢,开口说:“狗不是应该听主人的话吗?”

温时玉那双深色的瞳仁一瞬不瞬盯着他,里面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兴奋幽光,苏黎被他看得手心早就出了一片湿腻的冷汗,他身体止不住面对温时